“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不等那人求饶,楚珩便看也不看他一眼,嫌弃道:“回宫后,别让朕再见到他。”
“是。”
楚珩身边知道他与郁怀桑之事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之前身边伺候之人都是知道的。
但从前从未有人竟敢这般自作主张。
楚珩很生气,并非生气自己被人揣摩圣意,而是生气他们竟敢拿那些贱人跟郁怀桑比。
他们认为郁怀桑是什么。
谁都能取代的吗?
停灵七日后,郁止便带着送葬队伍启程。
郁夫人本也想跟着去,然而家中事务繁多,她脱不开身。
最终,她只能把小儿子托付给大儿子,希望两个儿子一起送夫君回乡。
郁二郎与郁听澜乃龙凤胎,二人同岁,郁二郎看着却比已经嫁人的郁听澜还懂事些,路上也没抱怨吃苦,有时还会帮郁止分担路上的繁杂事物。
“兄长,前方就是驿站,我带人先去打探一番,若是不合适,咱们再有几里地,去镇上住客栈。”郁二郎问道。
郁止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咱们是送葬队伍,又是深更半夜,客栈多半进不去,若是驿站无法住人,便在附近找个落脚之处,明日再走。”
“还是兄长想得周到。”郁二郎崇敬地看着他。
郁止笑了笑,“饿了吧?我带了些甜糕,拿去吃吧。”
小孩子受不得饿,尤其是为了守孝,这孩子一路上别说肉,连个鸡蛋都没吃上。
郁止心中虽不赞同守孝吃素三年,却也知道这事有关名声,只能弄点好吃的让这便宜弟弟不那么饿。
“多谢兄长。”郁二郎笑着双手接过,
有过一条山道,下去便是官道,然而夜晚山里总有些不长眼的小东西出没,狼叫声在空旷的山里嘹亮响起,空旷幽远,还带着森森冷意。
地面积雪将泥土浸湿渗透,踩上一脚便能轻易滑倒。
这样的情况下,谁还能对神出鬼没的野兽作战?
队伍人心惶惶。
郁止握住腰间长剑,指节冰凉,雪地里幽幽冒出几道绿光,郁止手中剑还未动,便听几道箭矢破空声传来。
白色的羽翼在眼前擦过,飞速没入几道绿光中。
狼群长啸,飞快逃窜!
“兄长,有人!”郁二郎慌忙道,“谁在背后藏头露尾,难道是贼人?”
闻言,轻笑声传来。
“救命之恩不报答,反而被诬陷是贼人,原来这就是饱读诗书,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
“哦,原来是郁侍郎的弟弟,那便不奇怪了,应当是家学渊源。”
郁二郎闻言既羞又恼。
他动了动唇想要认错,郁止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