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分明是夫妻,却要夜聚日离,是何道理。

此事无法妥协,应轻烛已经在应王府耽搁了不少时日,宫中四公主长期称病不见人,定会被人怀疑。

于是他聪明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饿了。”

“宫中没有膳食?”

“那是别人的,错过了时辰,我没有。”

郁止心疼道:“没关系,家里管够。”

应轻烛看了他一眼,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吃多少。

饭菜呈上,郁止没动筷,看着他吃。

“你先前所说,我答应了。”郁止道。

应轻烛筷子一顿,扭头看郁止。

郁止笑道:“真没见过你这样傻的人,你我既是夫妻一体,我帮你你却还不愿意。”

应轻烛固执道:“你本不该帮我。”他本不会帮任何人。

他不喜欢这人为了他去做违背自己习惯和原则之事。

皇位、夺嫡,本就与他无关,这人是为了他,才会甘愿蹚这趟浑水。

可凭什么呢?

应轻烛自小一个人成长,一个人扛起夺嫡的任务,跟随他的人承恩于他母亲,只有郁止,他从不欠自己什么,也不认识他母亲。

更何况,自己也并未优秀到能够被郁止扶持的程度。

皇位是他自己的事,成也好,败也好,都与郁止无关。

他只希望这人看着,待有朝一日他成事,能令对方真正心甘情愿教导辅佐之时。

再名正言顺,心无顾虑。

饭后,二人看了半个时辰的书,这才准备睡下。

郁止刚宽衣解带,随意一瞥,却见应轻烛从怀里摸出了什么书。

“这么晚,你还要读书?该歇了,名日一早你还要走。”

谁知应轻烛不仅自己看,还将书递到郁止面前,“夫君,之前我有一困惑,如今得到解答,只是尚未亲身体验,到底未理解精髓,不知夫君可解答否?”

他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可这笑容却好似带着一股别样的意味。

郁止接过一看,顿时觉得着书烫手。

此书并非诗经子集,亦非话本闲说,而是那连图带画的房中术。

而应轻烛给他翻的这一页,场地正是荒郊野外,两个主人公衣衫半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跃然纸上。

配字中,他一眼便瞧见了“在野”二字。

应轻烛聪慧,学什么都很快,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见到这副图,当即便明白从前郁止先他“野战”是何意。

今日便将这书拿来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