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夫人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因为陈家人们的出来闹腾而导致方老先生气晕摔了一跤,在她看来,要不是因为陈家人发疯,方老先生现在也不至于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遭这份罪。
因着方老夫人在背后的竭力阻挠,方父现在是彻底没有要原谅陈珊意的意思了。
在灵堂内,方父跪在最前面,而方禹跟余沉跪在后面,方朝安也在,但是位置却在最后
等烧完纸,方禹带着余沉出来透透气,葬礼一共要举行三天,三天之后会直接拉去火化,而墓地也准备好了,都是最好的规格。
因为方老先生的事情事发突然,所以现在整个方氏跟方家都有些混乱,大家的工作行程都受到了打扰。
余沉看着来来往往的灵堂,吐口气道:“对了,我们这段时间都待在帝都的话,双家鱼没事吧?”
“没事,公司有人看着,不重要的事情我回去再处理。”方禹的语气听不出半点的低落,可能是因为方家的两位一直以来的做事都格外偏心方朝安的缘故,所以方老先生的死,对于余沉跟方禹而言都没造成什么情绪大波动。
但是现在离开人世的比较是与方禹有血缘关系的老人,于情于理,方禹与余沉都该全程留下来的。
而众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因为方父这段时间总是不肯见陈珊意,被逼急的陈珊意在担心自己真的会被离婚的情况下,直接就闯进了方老夫人现在正住着的病房。
在医院的人通知方父的时候,气急的陈珊意已经不管不顾的把方老先生去世的事情告诉了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当场就有些撑不住了,但所幸的是,这里是医院,所以在方老夫人出事的时候,因为天时地利人和,方老夫人活下来了。
方父匆匆忙忙赶来的医院时,知道所有事情的他,直接甩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在陈珊意的面前,逼着对方当场就签字。
陈珊意孤立无援,但是她没再挽留,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差点害死方老夫人,所以他们两人不可能再重归于好了,于是,陈珊意只好含泪签字了。
等方老夫人醒来之后,不哭不闹,但是却强烈要求,自己现在必须要去看最后一眼方老先生,方父无奈,只好让老母亲去了。
而在方家的事情闹的鸡飞狗跳的时候,陈氏公司内部也没有回暖,反而还越来越差,陈家主没办法,就算陈氏有着百年基业在,不会轻而易举破产,但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陈氏被掏空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陈家主没空顾得上自己妹妹已经无法挽救的婚姻,他没日没夜的奔跑在各个大公司之前,企图能有大公司愿意对陈氏伸出援手。
可是谁会在这个节骨眼跳上陈氏这条贼船呢?
而就在陈家主绝望的时候,有一个陈氏多年的老客户私底下向陈家主说了一件事:有人在故意打压陈氏的生意。
陈家主立即着手调查,他原先还以为是死了老父亲的方父做的事,结果却没想到却是一个叫做双家鱼给他们下绊。
他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双家鱼?
……
葬礼结束的那天上午十点,方朝安这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逼着母亲签了离婚协议书,他当即就发疯了,但是却被方父的保镖给阻拦了,没出什么大事。
但是因着方朝安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疯,方父却开始讨厌方朝安这个亲儿子了,他不仅不再信任方朝安,反而还开始劝方禹重新回到公司,可是,方禹却不肯。
方父觉得方禹并非是真的不肯回公司,他道:“你之前辞职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地告诉你,你是我的儿子,方氏肯定会给你留一个位子的。”
方禹的态度仍旧是拒绝,而坐在一边的余沉却一个字都没认真听进去,他只顾着低头玩手机,并不参与这个对话。
方父对这一幕视而不见,他干咳一声继续感慨道:“这些年方禹你为公司付出的辛劳,其实我都是知道的,但是,我毕竟是你父亲,我知道你需要更多的……”
嘀嘀嘀,方禹的电话响起来。
方禹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然后起身去接电话:“……嗯,是我,好的,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海城陈家做过的事情,明白吗。”
余沉抬头看向站在窗口打电话的方禹的背影,海城陈家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说的是几年前的事情,还是说现在的陈子墨?
“好,你忙吧。”方禹挂了电话后,一转身却发现余沉跟方父都看着自己,他顿了顿,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继续道:“我当初递交辞呈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回方氏,而您也同意了。”
方父脸上的笑容开始挂不住了,方禹继而连三的拒绝,让方父已经明白,自己这个在商业上颇有本事的大儿子很有可能已经在别的城市有了新的后路,但是却不知道方禹的后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方父还以为方禹可能是在S市开了一家小公司,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道:“外面刚成立几年的小公司是没有与方氏一较高低的本事的,你是聪明的,该明白我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