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两天没有来找你,就是想等你主动来找我,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今天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避而不谈?”
憋了一路的怒气终于在此时爆发:“你年纪小,别的事我都可以让着你,但只有这种事不行,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那天回家后,他惯性地准备晾着苏醉,等他来和自己认错。
一直等了一整天,才恍然想起来,苏醉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主动了。
他再等下去,八成也等不到结果。
就和苏芷墨要了苏醉的行踪,亲自来问罪。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苏醉理亏。
当着他的面和男人抱在一起,把他当成空气,说出去,都会被人嘲笑头上发绿!
苏醉静静等他说完,才说:“杨哥,你不要多想。”
他一点儿没因为杨远航的怒火紧张,反而摸着手机,态度闲适得近乎敷衍:“只是工作上的朋友,我那天不舒服,就没精力和你说话。”
这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仿佛杨远航的愤怒、跳脚,在他眼里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表演。
不值得紧张、不值得费心。
杨远航被他这种无所谓的作态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整个人气到失去理智:“朋友?没事抱在一起的朋友吗?我看见了你们都敢这样,我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还要脱了衣服抱到床上去?”
“杨远航。”苏醉的声音冷了下去,他直视着杨远航,说:“你以前和那些学弟们在画室一待就是一整天,搂搂抱抱的辣人眼睛,我说过什么吗?”
为了讨杨远航欢心,原身专门给他准备了一间宽敞的画室,好让他在里面工作。
杨远航这人爱炫耀,经常把认识的低年级学弟带回家里,在画室指导人家画画。
他这水平高的教不了,也就能在这些刚入学的学生面前装装样子。
原身几次撞见这种场面都不高兴。
虽然知道杨远航不至于当着他的面和人胡来,但看着恋人和别的年轻小男生在一起说笑,心里难免酸涩。
他和杨远航提,杨远航还笑他想太多,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同性恋。
还是原身难得生了一场大气,杨远航才逐渐不带人回来了。
就算带,也特意选在他不在家的时候。
杨远航沉默了一下:“我那是在工作,我们画画就是围绕着画板那一小块地方转,难免会碰到,你为什么总想的那么龌龊?”
他虽然偶尔会趁着指导的机会在学弟们身上多摸两把,但也仅限于此。
他又没和那些学弟真发生什么。
他以后是打算结婚生子的,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说起来也怪苏醉太害羞。
平时虽然粘着他,但每次他想更亲密一点儿,就找各种理由拖延。
一次两次还能当做情趣,次数多了,他的兴致也渐渐淡了。
他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整天素着当然会憋得难受。
整整三个月没出去找人,就这么见缝插针地解解馋,他已经够对得起苏醉了。
苏醉看着他,笑了:“哦,那按这个逻辑,你工作和人靠近点就是正常现象,我工作和别人应酬就是出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