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昭说得诚恳，眼看着慧云眉头稍缓后，便慢悠悠地将那身袈裟去掉，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双手擦拭过对方泛着冷意的肌肤。

袈裟如火焰般燃烧在浴池表面，让人分不清眼下两人究竟是在水中，还是在火中。

而俊美僧人那副极致优美的躯体，便一一呈现在顾以昭眼前。

就见那肌肤好似上佳的冷玉般澄澈，所有的肌骨都如同艺术品一般极致美好，真可谓是上神的雕琢，更有两点樱花点缀其上，令人心神往之。

顾以昭喉结动了动，原本是想要撩拨起慧云的心，却不想自己先中了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一棵竹子已经突破了土包开始狂野生长，又看了看慧云，发现对方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倒也没有失望。

他笑道：“现在不知慧云法师看到了什么？”

“与贫僧正在浴池中沐浴的施主。”

慧云的目力很强，自然注意到顾以昭身上的变化，眉头一蹙，“贫僧知悉此物为雄性生殖之器，生来有之，也知此物在动物进行繁衍活动之时会有妙用，唯有凡人及生了灵智雄性妖类却会因为驳杂欲念而驱动。施主，眼下贫僧并不愿进行类似活动，还请冷静。”

“唔……”顾以昭叹了口气，将对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法师请听，这是在下的心跳。”

慧云淡淡道：“嗯，快了许多。”

顾以昭反问：“比法师要快，对吗？”

“确是如此。”

顾以昭将好似燃着一团火焰的掌心贴到慧云心口那片冷冷的肌肤上。

“那么在下要做的，就是让法师的心脏，与在下一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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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哗啦~”

说是迟那是快, 在慧云思忖之际，顾以昭便抱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往后一仰, 将人带到了浴池中。

浴池约有一米深，胜在宽敞，完全足够两个成年男子伸展四肢。

顾以昭就如同游鱼一般灵敏, 在浸到水中的瞬时间，便变换了位置，将慧云压在底下。

凉薄的月色如烟波般聚拢而来, 如墨般的黑发于水中逸散、迭荡，似是有意将所有的流光都凝聚在顾以昭的脸上，落入慧云眼中, 那张英俊苍白的脸与暗含狡黠的眼, 便迷离得好似幻梦般，只要一点浮沫便要足以烟消云散。

半冷半暖是秋, 窗外蝉鸣微弱, 渐渐的, 世界安静了。

两人的皮肤是冷的, 然后肤下的血肉与灵魂却如火焰般燃烧, 心脏如一面巨鼓般鸣动着，带着亘古的气息, 仿佛要将他们接引至俗世红尘，又或是不知何时他们早已身处其中。

浴池表面，金红袈裟闲散地飘飘荡荡，像是有意将慧云那佛性压抑在孕育万物的柔水之下。

袈裟上那朵荷花袅娜地盛放着，栩栩如生，有什么东西, 在慧云的心中也随之萌动。

顾以昭弯了弯嘴角，手指轻轻拂过僧人的如画的眉目，最后停在凉薄的唇瓣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好似被无限拉长，空气逐渐从两人的体内抽离。

慧云神情未变，以他的功力，在水下支撑这段时间不成问题，然而顾以昭的瞳孔却渐渐迷离，那眉梢眼角的风情也变得挣扎了起来。

慧云打算让顾以昭起身，然而对方却像是一条缠住了猎物的蛇，将他死死地禁锢在池底，在将猎物溺毙之前不愿离去。

——但是，哪会有蛇会这般冥顽不灵呢？求生是生物的本能。

当体内最后一丝空气即将被榨干时，顾以昭将嘴唇覆盖到慧云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