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那缕真气,冯公子见到狐妖真面目,深知自己应当谨慎行事,便取来烈酒,好声相劝,令狐妖饮至烂醉。”
“待狐妖动弹不得时,他便取来匕首,先是除了那狐妖不知捅坏多少男子的子孙根!咔嚓——现场那叫一个血流如注!”
说书人讲得动情,男性听众们却是浑身一寒,只觉得这个故事的惊悚程度大大加深了!
冯彩研险些拍手叫好,幸亏被冯母及时制止,否则哪怕她们坐在角落,也要收获最大的关注了。
说书人轻咳两声,喝了口茶水,继续道:“众所周知,只要是雄性生物,便视那物为至宝,妖狐重怒,以最怨毒的污言秽语诅咒冯公子,周遭妖风大作,血光冲天!”
“但冯公子这一举动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那些无辜俊男报仇雪恨!狐妖失了那根玩意儿,便被破了法门,与山中野兽无异。冯公子提起匕首,便与其苦斗起来……”
说书人用长篇大论叙述了冯公子与妖狐的斗武,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每当冯公子占据上风时,大家都要拍手叫好。
“最后,冯公子剖了那妖狐的内丹,将屋内整拾一番,便昏睡过去,醒后只以为自己是除了一只闯入家中的狐狸。直到附近的猎户提醒,方知自己斩杀了一头妖狐,昨日一切并非幻梦。”
说书人说完后,凌波园正厅内外都聚集了不少人,少顷掌声大作,喝彩不断。
手中有点余钱的行商们纷纷投以赏银,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原以为自己听过的故事已经够多够离奇了,却不曾想还有这般奇诡的故事!”
“也真是苦了那冯公子,还要对着一只狐狸敬酒,也不见一丝惧色,实在是人才!”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其他地方听过的与南风有关的故事……”
众人讨论不断的时候,冯家母女则是越听越觉得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她们的亲人,正欲上前质问说书人是何居心,就见说书人拍了拍板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各位,这《斩狐》的故事并非虚幻,那冯玉书公子住在城西,搬进洛安不过二月有余,今日便要在家中举办一场活动,说是要拍卖一些玩意儿,欢迎各位前去观赏!”
这下冯家母女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了。
搞了半天,故事里说的还真是她们的家人!
凌波园里的人们如潮水般向城西涌去,很快便走了三分之二,其中冯家母女为了防止自己被附近的人认出来,又是掩面又是遮掩身形,直到遇上了一辆空的人力车,才总算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在街上闲逛,匆匆回家。
等她们回家后,就见冯家前后门大开着,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场面热闹得像是一个市集。
有的人甚至怕看不到热闹,特地爬到了围墙上坐着。
小孩儿改编了一首童谣,年轻力壮的少年们大声讨论战况,大姑娘小媳妇儿又娇又羞地望向门内。
冯家母女到家门口时,很快就被附近的邻里给认了出来。
“大家快看呐,冯夫人和冯小姐回来了!”
“哟!英雄的娘和妹妹,快快快,大家让开一条道!”
赵小柱一边吆喝着一边把持局势,很快人们便面露恭敬之色,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
冯家母女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等到了院子里时,母女俩就发现本该十分空旷整洁的院子里摆满了长凳,一个个穿着富贵的商人、游侠、方士们整整齐齐地坐着。
现场显然只有身份、能力特殊的人才能入座,而顾以昭站在一个简陋的台子上,旁边晾晒着一条鲜艳如血的巨大红狐皮,但他却在介绍着手中的酒坛子。
“首先,这是妖狐狐胆配合十多种药材酿造的药酒,大概一年后才能开始饮用,乃大补之物!各位,这妖狐拥有两百年的修为,比多年的人参灵芝还要灵异,在座各位要不就是行商的,要不就是买来自用的,现在这药酒只需要一百两白银,怎么看都是亏本买卖!现在开始叫价,每次叫价不少于一两银子,想必各位应当不愿错过的吧!”
百两银子对于一般百姓自然多得吓人,可是在场的商人却不至于拿不出来,眼看现场气氛被炒热,顾以昭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继续道:
“当然,若是各位手中有其他物品愿意用作交换,或是能够教授本公子几招,本公子自然可以取消竞拍,免费将药酒赠送出去!”
一个富商举起手:“一百一十两!”
一个侠客说:“我出一本我修炼的剑法!”
顾以昭眼睛一亮,浅笑道:“那欢迎这位侠士上前展示一二,看看这剑法本人适合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