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离被亲的微微一呆,眼神又暗了暗，翻身就压住了顾白卿。

明明已经用法术帮师尊清理过穿好衣服，打算不做了，毕竟师尊临睡前都恼怒用雷电他了,但是……师尊一主动亲近,他就忍不住。

而且师尊好像变了,以前明明那么矜持羞涩,现在却……愿意主动亲近，墨玄离感觉自己幸福的太过分了。

可是不等墨玄离亲下去，就被顾白卿伸手挡住。

墨玄离顿时满眼的不情愿,怎么师尊可以主动，自己想要亲近就不行吗？

顾白卿突然瞪大双眼,推开墨玄离，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才能看的清楚。

等他捧着墨玄离的脸再三确定之后，终于惊讶道：“恢复了？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恢复的？”

墨玄离一愣,立马坐了起来，凌空画了一个水镜映照自己的样子，显然墨玄离也不知道。只见水镜之中,那双眼眸纯黑无比。

“你现在什么感觉？”顾白卿也跟着坐了起来，追问道。

墨玄离眼神颤动,闭眼入定了一会儿，却感觉不到什么，双指并拢直接在手心上划了一道。

“你做什么！”顾白卿惊讶的伸手去抓墨玄离的手,看着那伤口流血,心疼不已。

墨玄离赶紧道：“师尊,没事的,我们混种恢复力比人和魔族都强大。”

“恢复强大，并不代表不会疼，瞎闹什么？不疼吗？”顾白卿皱眉训斥道。

墨玄离心中一动，每次哪怕师尊一小点的关心都让他心头涌上暖意，感觉那人人唾弃的孩子还是有人疼爱的感觉。

“我就是想要看看，是不是还……”话没说完，就看到血液中带出了淡淡的魔气。

顾白卿看见之后也静默了一下，安慰道：“现在的情况至少比之前好。”

墨玄离眼神黯淡了下来，闭着眼睛自我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大概得出了结论。

显然他的身体的确是跨越了一个度，从他魔化中途能够醒来，恢复记忆，到上一次魔化之后还能保持清醒就知道这一切是在进化的。

身体的改变不可逆，但是心境变化却让外在情况变得可控。

墨玄离睁开眼，跟顾白卿解释了一下，一眨眼，那只就变红了，再一眨眼就变成了黑色，完全由墨玄离自己控制。但若是情绪波动，魔性失控，那就变得不可控了。

看着墨玄离心情似乎从惊喜转为失落，顾白卿拍拍他的脸，淡淡一笑道：“可控鸳鸯眼，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墨玄离勉强露出一点点的笑意。

顾白卿抓起他带指环的手轻声问道：“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墨玄离一愣，抬头看着顾白卿，声音坚定道：“既是师徒也是道侣。”

孺子可教，顾白卿满意的笑了笑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要记住一件事情，决定在一起，那就得共患难，所以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许独自决定，我身为你的老师你的另一半有知道的权力，明白吗？”

墨玄离眼神动容，他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关系转变。

顾白卿掐了掐墨玄离的脸，哄道：“我不能没有你啊，所以不准擅自离开我身边。”

墨玄离瞬间被哄得晕头转向，头脑一热，忍不住抱住顾白卿，道：“师尊，我都听你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恢复，你放心。娄宣的手记，诛神剑，世界之大，总会有办法的，没有办法……我也要创造办法，最差也不会让这个情况恶化下去。至少现在，所有人还是无法发现。将来若是封印减弱，我就去无相刹求学，直到学会半步仙的封印术继续伪装自己。就算……就算师尊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嫌弃我，我也想要一直跟你一样以最好的姿态存在这世间。”

这跟之前的态度可不一样，之前可是完全悲观了，现在一切皆是希望。

顾白卿听得有些欣慰，有一种教出成果的成就感，姑且把其算作自己献身的功劳好了，虽然……献到一半没成。

轻轻拍着墨玄离的后背，道：“嗯，我相信你。”

“师尊……谢谢你。”墨玄离忍不住把顾白卿抱得更紧，仿佛用了多少力道才能证明自己有多喜欢怀中的人。

顾白卿觉得是自己该谢谢墨玄离才对，在现世中，他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跟谁都隔了一层，而现在墨玄离给了他机会，创造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他终于有了自己最想要的一种感觉，那就是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