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仗着宴忱护着他。
但是老爷子马上没了,他以为宴忱能护到他几时。
月淮有些燥,撩起凌厉的眸,看向程墨。
“把他们全扔出去。”
程墨早就看宴泰元几人不顺眼了,拎起唐美元的胳膊,就往外扔。
宴泰元想拦,被他闪身躲过。
宴泰元见状,只能急匆匆跟了出去。
宴绍还想朝程墨动手,被程墨一膝盖顶到小腹上。
剧痛之下,他满脸冷汗,身体弯成了虾米状。
程墨俯到宴绍耳边,语气阴恻恻的,“看来宴三少上次苦头没吃够,还想再吃一次。”
宴绍猛地睁大眼,浑身俱颤,“你……是你……”
这个声音,和当初抓他的人一模一样。
程墨冷笑,提着宴绍,把他扔到了门外,“麻溜的滚,再惹我们老大,等着瞧。”
宴朝一直没拦,只是在宴绍差点摔倒的时候,扶了他一把。
他倒不是不想拦,只是他知道宴忱对他们一家有怨气,如果一直不发出来,他担心以后……
宴老爷子让侓师送完遗嘱,又让老管家伺候着睡下了。
他的脸色还是红润的,只是眉间带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月淮没回酒店,给月老爷子说了一声,就一直留在老宅陪宴忱。
五天后。
宴老爷子去了。
那天早上,宴忱去楼上叫宴老爷子吃早饭,一直没有下楼。
月淮去楼上,才发现宴老爷子躺在床上,人已经没了呼吸。
宴忱坐在床边,愣愣地瞧着宴老爷子出神,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月淮抿了抿唇,手掌按到宴忱肩上,“哥哥,我让程墨去准备?”
宴忱似乎这才回神,垂下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棺木都是准备好的,寿衣也已经提前准备好。
程墨收到消息,就让老管家去弄了。
棺木在灵堂停了三天。
这三天,宴忱一直跪在灵堂前,没吃没喝也没睡。
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瘦了整整一圈。
白老爷子也来了,带了白星眠。
看见宴忱这样,叹息一声,拍了拍月淮的肩,“月小友,你守着点。这孩子表面看着没个正经,实际是个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