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挚爱,此世的独一无二。
铎曜长睫掀起露出漂亮的眼眸,微弯了下唇:“是吗?”
宴朔心中正忐忑着,见此笑意还是晃了下神,而就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他眼中的天地便瞬间倒了个位置。
铎曜挥手将宴朔困住吊在魔君主卧门口,施力反手就关上了门,他用的是仙索,对于魔来说天生有着压制的能力。
宴朔被身上被困住的地方到处都在传来痛意,但是这痛却并不强烈只堪堪是让他难受的程度,他头部向下充血,被捆住双手双脚晃荡在半空中盯着紧关着的门扉。
直到里面没有传来任何离开的声响之后,他才懒洋洋地闭上了眼,任由自己在这里被毫无脸面地吊着。
团团悄悄地冒了头:“主人要不要吃个糖?”
虽然他知道自己记忆不太完整,但是主人不喜食嗅血腥味还是很清楚的,甜味是最容易压制血腥味的东西。
铎曜向后靠去,放松了身体躺在了床榻之上,微叹一声:“不用了。”
有些东西不是味道上就能轻易祛除的,是根值在心理之上的。
团团趁机怂恿道:“主人,天命之子又入魔了,说明他根本没救啊。”
铎曜轻笑:“好了,现在天道不急,你倒是急起来了。”
团团失落哦了一声,怨念地回了空间。
*
战场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刚从仙界降下的仙尊就这么被魔君给虏走了。
修士们茫然,那位仙尊眼熟 ,魔君也眼熟,他们心中隐有猜测却不敢出口,两两对望后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而有些修士却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二人,一人为师万般风华,一人为徒天资绝世,而如今这两人却一仙一魔。
一个为邪要杀,一个为正要救。
鸿剑宗的众人之间的气氛是最为沉寂的,鸿庚服下了颗丹药,胸口之中运转时的疼痛缓和很多后,才苦笑一声。
还能是谁?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师尊是仙,徒弟化魔,不管是哪个,都不会再回到从前。
前者回不去,后者不能回。
鸿庚努力让自己将思绪从本该称为小师叔的那人身上挪开,专注于眼前的战势。
他在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但还有很多修士不能像鸿庚这样,他们久久地凝望着上空。
天上是有仙界的,只是被封闭了。
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但真正亲眼得见仙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很多人只能通过各种古籍中的描述,在脑中勾勒出一个仙人该有的模样,与此同时也在暗中描摹着仙界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一路劈斩,只是为了攀登仙路触及顶点,几千年修仙界风雨飘零也不见仙界出手,而如今他们这一代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却见到了。
见到之后,他们才知晰原来仙人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早就已经见过了。
天机门之中,同样是一片安静。
天机子重又闭上了眼,那片天际血色散去只余一片澄亮,很干净的颜色。
有长老猛然收回目光:“那人……”
对上门主毫无表情的面容时又收了声,却还是一副魂不守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