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房间很多,但荣胥最后以其他房间没打扫为由,把池寒安排进了他房间隔壁的客房里。
池寒强撑着洗了个澡,他原本以为自己醒来就会好点,可没想到自己半夜又烧了起来。
没办法,池寒只能给管家打了个电话回去继续输液。
从荣胥家走的时候,他甚至还笑着冲荣胥挥了挥手:“周一见啊!”
荣胥坐在轮椅看着池寒被扶进车里,他却只能在这里坐着,夜风冷冷的吹过他的双腿,因为起的急,连毯子都没拿就出来了。
他阴沉沉的盯着逐渐消失的车灯,想起池寒那张烧的通红脸庞,连手心都是一片滚烫。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来找自己了。
荣胥手掌紧紧扣住腕子上的平安扣,眼神炙热又冰冷。
***
池寒被管家限制在床一天。
答应补给荣胥的生日还是没补成,他多多少少的有些遗憾。
看了一天书后池寒喝了药好好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一桶冷水就让自己病成这个鬼样子,池寒痛定思痛,决定加大锻炼强度。
早自习一进教室,池寒就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
荣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他几步走过去放下书包,拖着板凳一屁股坐下:“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荣胥从来了教室就一直冷着脸,在看到池寒后缓和了一些,他递过去一包东西示意池寒拿住。
班里一直有人往他们这里看着,伸长脖子恨不得把头扎进袋子里看看到底是什么。
“我靠,这才几天啊,那瘸子就和池寒搞到一起了?今天还特意来的这么早送东西?”
“那还是人家池寒会舔呗,好歹是个荣家的人呢!”
“啧啧,会说话你就多说两句,诶,你们猜那残废送了个什么东西?”
“谁知道,不然你去问问?”
“切,我才不去呢,我前几天看见他天天带饭给池寒吃,卧槽跟养儿子一样,你说这个荣胥不会是有病吧,这么恶心啊,他带的饭谁敢吃啊!”
“人家池寒就全吃了还不好,白捡的爹不要白不要哈哈哈哈……”
“牛逼牛逼,上赶着当儿子,难怪我没有当舔狗的天赋。”
“……”
荣胥听着那些毫不收敛的污言秽语,眼神猛的沉了下去,他捏着袋子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那些早已经听惯了的恶言,如今落在池寒身上却显得那么的刺耳。
这里就像是一滩发臭的烂泥,他早就深陷其中。
可这些污泥烂虫现在却妄想把池寒也拉进来。
荣胥眼底一片阴郁,拿着袋子的手就欲缩回。
就在他往回退的刹那,池寒一把拉住他的手将袋子拿过,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退烧药,甚至还有两盒糖果。
这是怕他嫌药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