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想帮着做点事情, 奈何都不让, 只能天天跟一群孩子混在一起, 有时候是他哄孩子, 有时候是孩子哄他。
连房子带院墙一同起来,将里外的各种泥巴和土都弄干净,然后开始青砖铺地。
因为还要晾晒,短时间之内住不进去,但此时江家跟李青文刚来时完全不一样了,不得不说,砖瓦房看上去和住着都的确很干净、整洁。
江家焕然一新之后,高玉宝和张玉海他们成亲的日子也近了,梁氏带着两个媳妇给江淙和李青文弄新衣服,难得有空闲的江淙趁着这个机会跟李青文一起上山。
此时距离人工授粉已经过去些日子了,李青文正好也要看看有没有成功,到橘子树下,想要检查做了标记的那些枝条上的干的花下面,子房有没有膨大。
能忍的了边城的冷,却招架不住这里的日头,李青文被晒的通红,脸像是裂开一般,不得不抹上了特意从县城买回来的油膏,要不出汗淌下来,沙的疼。
买这东西时,江淙是自己去的,因为这东西只有女子才用,一般都在胭脂水粉的铺子,江淙要了最贵的,这东西小小的一盒子,怕不够,多拿了几盒。
鲜少有男子亲自买这东西,掌柜的可是夸赞了一通,说江淙的娘子有福气,寻到他这般贴心的。
江淙一句都没有反驳,笑着客气了几句,回去还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李青文。
李青文跟他打听到底是哪家铺子,自己也去逛逛,给自己的“娘子”买点东西,毕竟他自认也是个贴心的。
洗干净脸,涂抹上油膏,清清凉凉的,晒伤的地方好像都被抚慰到,这东西确实有贵的道理。
不能像别人那样穿着凉快的汗衫,李青文出门还得包裹的严实,头上戴着大大宽宽的草帽。
橘子树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上面的李青文垫脚也看不清楚,他让江淙瞧一瞧。
以江淙的眼力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事,但他没有这样做,反而站在身后,将李青文托起来,让他自己看。
做为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被当成小孩子一般对待,李青文自尊心受到了微妙的伤害,他挣扎的要下去。
挣扎着,挣扎着,嘴巴就亲到了一起。
先动嘴的是李青文,因为他觉得额头渗出一层的汗的江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上去更好看了,没忍住,然后嘴巴就凑了上去。
刚一亲到,就察觉到江淙身子僵了一下,李青文还以为自己奇袭惊人,结果腰被搂住,就听到他哥开口说道:“爹!”
李青文猛的回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家和,脑袋“嗡”的一声,僵硬成了一根木头。
“江淙,你在做什么?!”江家和脸色铁青的喝道。
“没事,早晚都会有这么一遭。”江淙手抚着李青文的后背,出口安慰着,同时抬头,“爹,这事我任打任罚,咱们回家再说。”
很显然,眼下这情形,李青文无法安心,他后悔自己太莽撞,在外面应小心些的,这里不是边城,人来人往的,被发现便是一场灾难。
江家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这俩人关系亲密,但、但再、再怎么,也不能、也不能……
眼见着他们两个人还抱在一起,江家和气的上前,一巴掌甩在江淙的脸上,双眼冒火,“你个畜生,对得起李家人吗?!”
江家和气急了,这下用了十成的力道,江淙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挨这顿,并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被打偏了头。
完全没想到,两个人的事情会这样突然被发现,李青文下意识的挡在江淙的身前,却被江家和拉了过来,“仔儿,不要怕,大伯打死他这个狗东西也不能再让你受这个欺负!”
因为太过生气,江家和声音都有些发抖,眼睛发红,狠狠的瞪着儿子。
见江家和再抬手,李青文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大、大伯,要打就打我,我哥没错……”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李青文也顾不得其他,紧紧的抓住江家和的两条手臂,“是我勾引我哥的,跟他没关系,要打就打我吧!”
江家和却摇头,一脸难受,“仔儿,你还小,这事跟你没干系,都是江淙给你带坏了,我对不起你爹娘啊……”
抹掉嘴角的血,江淙抬头,道:“爹,我和仔儿相互喜欢,以后我会到李家认错,您别动气,小心身子受不住。”
“江淙、江淙,原来你一直说不想成亲,就是、就是……”江家和大口喘气,“你做出这种事情,还怕我气不死?!”
李青文另外一只手赶紧给他顺气,江淙弯腰捡起草帽,给李青文戴上,江家和气的想要抬手把帽子打飞,但看李青文被晒红的脸,只能咬着后槽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