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难道是我?!”
顾三千急忙摇头:“不不不,是刘琳……是那个木甲龙做的好事,跟叔叔没关系。”
他说到后面又心酸又委屈——虽然绝对跟叔叔没关系,但是跟他也没关系啊,难道他要特地找个人在这种场合给自己添堵?他图什么啊?
牧临却越想越生气,这口闷气憋在心里实在不吐不快:“你少找什么木甲龙的茬,他如今都是死人了,把责任推在死人身上,亏你做得出来。姓林的是校级官,他凭什么能出席玉麒容的宴会?还真当因为他长袖善舞?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个势力小人,玉麒容请他过来,还不是为了给我添堵?!”
顾三千被牧临训得一愣一愣,但是听明白牧临的意思之后,就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他想了想,有些惊讶地开口:“叔叔,你……”
“哼。玉麒容……他知道林少校跟木甲龙以前的关系,才故意请他过来,虽然是为了找我的麻烦,但是冲的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不是你跟他不清不楚的……”
后面的话牧临没说出口,他用力甩了一下袖子,侧开脸不去看顾三千:“他一个皇帝竟然也耍这种小女孩的把戏,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了,但是今天这件事追根究底都是你顾三千的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摄政军爵带头脚踩两船,底下的人就上行下效,跟着当墙头草。那个姓林的身边分明已经有如花美眷,却还是对木甲龙这个昔日的情人念念不忘,简直令人作呕!”
牧临越说越生气,忽然回过头,指着顾三千的鼻子骂道:“令人作呕!”
顾三千被骂得满头包,他等到牧临不再骂人了,才开口问道:“原来那天晚上……你醒着?”
牧临镇定自若:“什么晚上。”
“就是我们出去喝酒那天。”
“我……”
顾三千急忙打断牧临:“你自己都说了,玉麒容因为知道林少校是木甲龙的前男友,才故意请他来,为了找你这个‘顾夫人’的不痛快,那天晚上玉麒容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的间谍身份,所以那天你一定听到了。”
牧临无从辩驳,只能承认:“对,那天我醒着,你们说什么我都听见了。总之我现在已经无权无势,对你完全没有威胁,你也不怕我了。身为总统府现任最高统领,却跟皇帝私下有来往,这种密事对我也不加避讳……顾三千,你太过分了吧。”
牧临这些天憋得难受,想到如今自己手里没有兵权,又只是个没什么能力的Omega,还被顾三千这么肆无忌惮地轻视,他就郁闷!
“我本来顾着以前的情谊,对你多加容忍,但是既然今天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们就挑明吧。从今以后,我与你……”
“叔叔!”
顾三千见牧临脸上的表情悲戚绝望,听得心惊肉跳,生怕他说出最后那句恩断义绝。他一把拉过牧临,拽着他匆匆离开宴会现场。
“跟我来,我解释!”
牧临被他猛地一拽,几乎没有站稳,不得不踉跄着跟上去。
顾三千拽着牧临走了许久,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叔叔,你误会我了。我做事没有避着你,是因为对你完全信任,绝对没有半点轻视的意思。是,我私下里是跟玉麒容有来往,但是我没有对不起国家!”
牧临甩开顾三千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这句话他倒是相信,顾三千现在做的事顶多算内斗,没有跟叛国挂钩。
顾三千见牧临沉默,微微叹口气:“我绝对没有轻视叔叔的意思……但是今天你说我脚踏两条船,似乎与之前说的意思不同。”
牧临皱了皱眉头:“什么不同。”
“你并不是在说我一人事二主,而是……”
牧临忽然觉得耳后喷过来热乎乎的鼻息,顾三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后,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说我不够专一,对么?”
一瞬间,牧临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他条件反射想推开顾三千,却被背后那人一把搂住腰,将他狠狠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
顾三千没有松手,反而把他越抱越紧:“我没有跟玉麒容不清不楚,你以为玉麒容是因为吃顾夫人的醋,才找了姓林的来膈应你?”
牧临抓着他两只手想从自己身上扯开,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火冒三丈:“难道我冤枉你了么?”
顾三千立刻大叫:“当然冤枉了!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睁眼说瞎话!他那天晚上明明都看见……
“而且你也冤枉了玉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