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漠北,黎昊的记忆又被勾了出来。
虽然说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有亲眼见过漠北的碧草黄沙,但是黎昊的整个青春、整个人生都燃烧在那片苍茫的土地上。
那些峥嵘岁月,黎昊至今仍旧是历历在目。
宋念玉也是一副兴致颇高的样子,听着黎昊讲那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讲那铁马冰河,古道西风。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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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中。
太子在武陵郡遇刺一事在京中不胫而走。
武陵郡在卢溪郡北方,所以一切证据似乎都在指向封地卢溪郡的林平征。
京中风言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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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皇子能出如此下策?定是有人想借此害三皇子以达一箭双雕的目的,依我说可能就是那借口整日清修的三五皇子。”
“那可不一定,你看这不就有很多人觉得不可能是三皇子干的吗?万一成了,继后嫡子年弱,他不就成了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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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
永福见林承煜从殿内出来,知道是说完话了,急忙进去为皇帝添茶。
皇帝执起茶盏,吹开了氤氲的热气。
“永寿,你说老三这孩子真的会干出手足相残这种事吗?”
听见此话,永寿心中一紧。
他从皇帝还未登基的时候就在皇帝近前服侍,所以也算是知道皇帝年轻时不少的腌臜事,自然也就知道在这宫中做奴才的怎样才能活得最长。
“天子家事岂是奴才我能妄议的。”永寿憨笑道。
“你也跟了这么多年了,朕也没拿你当外人,你但说无妨。”皇帝啜饮了一小口茶汤。
永寿立刻弯腰道:“陛下你是最厌恶兄弟阋墙不过了,这太子和三殿下素来乖顺又怎会不知?依老奴之见,定是有人想挑拨天家和睦。”
老皇帝放下茶盏,语气轻缓道:“是啊,朕的老三可不能这么蠢啊。”
听了此话,永寿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行了,你先退下吧。这天家的事你也不清楚,对不对?”
“是,是。”永寿连连作揖。
皇帝挥退了永寿,坐在榻上,看着茶盏上慢慢飘散的朦胧雾气,喃喃道:“孩他娘,此子不肖你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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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政殿内
牡丹正盛。
继后赵语时正在摆弄窗前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