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晴子像我这么大,也能想到的,”沈嬛摸摸她的头发,“咱们快睡吧,不知道明天还有什么事,一定要休息好,紧要关头才不会出岔子。”
“嗯,太太也睡。”
女子身边的哑女来叫的时候天就已经不早了,主仆两个又在床上说了那么会儿话,没睡多大时候,就听到外边的铜铃声。
沈嬛把红宝石钥匙和那些吐出来的生息回魂丸按在唇脂胭脂瓷瓶里,穿着黑纱走出屋门。
恰好那个女子也从屋里走出来,她今天穿了浅紫色的琵琶襟上衣,下面穿了条白色褶裙,头梳坠马髻,鬓边别着一朵黑色绒花和一把玉梳,丝毫看不出昨天的狼狈。
她和前几日那般,蹲下身给沈嬛行礼,然后被两个哑女簇拥着走出狭窄的走道。
许多也在这条走道上木牌纹路比她多的纷纷蹲身行礼。
沈嬛面色如常,与晴子一前一后往外走。
突然,一个木牌纹路比之前女子多一条的脸型偏长的女人先给沈嬛行了礼,道:“昨儿我睡得不怎么好,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您听到了吗?”
一般偏长的脸型都不会好看,但这个女子不一样,眉毛眼睛都长,鼻子高挺,嘴唇微薄,看着像一只狐狸。
尤其是她眼角下的那颗红色的痣,更添几分魅惑。
沈嬛看她一眼:“我历来都睡得沉,不曾听到什么声音。”
“不过,”沈嬛的目光在周围看了看,“在这个地方,我觉得听到什么声音都是正常的,你若是听得深了,说不定还能听到她们在说话呢。”
女子脸色一白,显然明白了沈嬛指的是什么。
可不是,这个地方什么都不多,酒死人最多。
沈嬛对她点了点头,迈着快步离开,到第二声铜铃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那个来一次恶心一次的地方。
还是那个拿着戒尺的男人,他敲响第三声铜铃,待铜铃声悠悠扬扬地停下后,道:“今天的课,就不在这里上了,所有人按照木牌顺序,排成两列,跟在我后头。”
沈嬛站在最前头,其他女子静悄悄地排到他身后。
另外一队,当头的则是个穿红纱的女子。
他们站着,有几个哑女拿着一条条跟他们身上纱衣同色的面纱,让他们戴上。
“今天是太南谷每月十五才会有的好日子,先让你们熟悉熟悉流程,以后不至于手忙脚乱。”
“记着,跟紧些,虽然你们都还没有打上太南谷的烙印,怕给贵人不好的体验,但也有好这口的,他们要,我们也不会拦着。”
“是。”
二十多个人一队,光着脚踩在地砖上,从脚底凉到头顶。
但没多会儿,脚底就暖和起来。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端着美酒美食的女子,悦耳的丝竹管弦声,以及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九层道观每一层都烛火恢宏,像把天宫从天上偷下来,放到了这里。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带着笑声走过来:“这批货色都还不错,tj得怎么样了?”
“有几个天分不错的,但都还差点火候,你天天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比我舒服多了。”
“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在这里办事到道,“我天天在这里玩一些玩腻的货色,你天天上手新鲜货,还不舒服呢。”
“急什么,以后有的是你玩的时候。”
“我先带他们上去了。”
在这里办事的挥挥手,走的时候伸手在靠近她的穿红纱衣的女子山上抓了一把,哈哈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