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女孩道:“家父是大理寺少卿武安。”
陈庭芳暗暗道,正四品的官,在京城算是不错了。
明艳女孩接着道:“祖父是太傅武少鸿。”
太傅,那不就是皇上的老师吗?!
陈慧茹狠狠地把嘴里的话吞回去。
再看顺贞门外的女孩们目光都不同了,随随便便站出来一个就是这样的背景,其他人也不会低到哪儿去。
武蕊同陈庭芳陈慧茹站在花树下,一起等着。
每隔一会儿就有人被叫过去,出来的时候或高兴或沮丧,有些甚至控制不住情绪,哭得眼睛都肿了。
忽然,陈庭芳陈慧茹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陈妙仪、秦慧夏、白雨、米一宁,入殿觐见。”
两人下意思看过去,只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陈妙仪走上前去,与三个女孩被太监带走。
武蕊收回目光:“你们认识?”
“是我和庭芳的小姑。”
“小姑?”武蕊道,“她是陈大人的女儿?”
“是。”
武蕊心里顿时紧绷起来,知道中选的秀女里应是有那位陈妙仪了。
顺贞门内,太监高唱:““吏部尚书之女陈妙仪,年十七。”
陈妙仪兴奋得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拼命克制住激动,按照周兰教的,蹲身行礼。
“臣女陈妙仪,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万岁万安,太后千岁千安。”
陈妙仪前面还有祁军旗、满军旗,皇上太后见的秀女已经上百个,两人都有些乏了。
不过她是堂堂一品大员的女儿,自然不会像其他秀女般一扫而过。
太后对沈嬛印象深刻,来了些兴致,“陈枋跃的女儿,规矩学得不错,抬起头给哀家看看。”
那日宁寿宫,皇后和各妃嫔都在,听到是陈枋跃与沈嬛的女儿,也暗不做声地看向她。
很快,太后失望,皇后与淑妃娴妃心头石头落地。
陈妙仪与沈嬛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姿色只称得上中等,只是到底年轻,穿一身月白旗袍旗袍,梳小两把头,看着倒是顺眼。
太后瞧了瞧无动于衷的皇帝,知道他一向是眼高于顶,看不上寻常姿色的女子,道:“留牌子吧,陈枋跃的女儿教得自是不错。”
太监赶紧高声唱读:“陈妙仪,赐香囊,留牌子。”
晕乎乎地接过香囊,脚下轻飘飘地走出顺贞门,直到太监叫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欣喜地把自己手里的香囊紧紧握着:“我中选了,我真的中选了。”
想要的东西就握在手里,陈妙仪抬头看天,天那样高,低头看地,地那样平坦 就连宫里的墙仿佛都是花朵砌的,散发着让她舒心的香气。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她陈妙仪,以后就是皇上的女人了,什么人都不能再小瞧她。
回到顺贞门外,还在等候的人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香囊,羡慕的嫉妒的,全都汇在那儿。
武蕊皱眉,心头闪过果然两个字。
陈庭芳和陈慧茹则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