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浪:【平行线咋地啦?平行线弯一下不就相交了么】

军师仇除了在几门主科上不学无术,于其他方面还是很博学的:【裴哥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弯’?搞背背山就是弯,bent!懂吗?】

裴寂进教室的时候气冲冲的,把桌子凳子踢得乓乓响。

谢云书刚想回头警告他,裴寂却把一张字条摔到了自己桌上。

谢云书辨认了好一会才勉强认出这些鬼画符,可他怎么都理解不了这些字符组在一起的意思:【火云邪神,你给我庄重点!我这条平行线是永远不会弯的!】

这个憨憨在讲什么鬼东西?昨天撂那一下把他给彻底撂傻了?

谢云书莫名其妙,他正想回点什么,眼角余光却瞥到窗玻璃上映出一个探头探脑的熟悉身影。

谢云书把纸条揉吧揉吧,扔进了自己的垃圾袋里。

书呆子什么意思?他居然把我的字条扔掉了!裴寂瞪着眼,又撕了张纸,把纸团起来,对准谢云书的脑袋砸过去——

“裴寂!”纸团砸中谢云书后脑的同时,窗外蓦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咆哮,把整个九班的人都吓了一跳。

刘必仁挥了挥手:“读你们的书!”然后指着裴寂,“你给我出来!”

裴寂摸了摸后脖子,悻悻地从后门走出去。

教室里的读书声渐渐稀落,大家都竖直溜起耳朵。

谢云书靠着窗坐,刘必仁和裴寂就站在离他不出三米远的地方,他听得最清楚。

“昨晚你是不是又跟刘明洋打架了?”刘必仁上来就质问。

早上刘主任照例在校门口抓人,一连逮到好几个挂彩的。

学校也是一个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所谓江湖事江湖了,谁

要是告了官,谁就是江湖叛徒。

常“混江湖”的男生打架时除非被捉现形,一般不供出其他参与的人——不管是为了保护同伙,还是为了日后方便找对家报仇。

刘必仁只能从几个学生脸上的调色盘来判断前一晚的战况,他根据眼见到的事实,立刻就把始作俑者锁定到了海中一霸裴寂身上。

裴寂当然否认:“没有,不是我。”

刘必仁完全不信:“除了你还有谁能把刘明洋打成那样?”

裴寂条件反射地往谢云书的方向望了眼。

谢云书眉心微微一跳,脑子里迅速盘算起要怎么应付“刘人屠”。

裴寂却很快转过脸,脖子一梗:“你觉得是我那就是吧!”

“我就知道是你!”刘必仁顿时滔滔不绝,“我教了三十年书,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你是来念书还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一个人把那么多同学打成那样,你有多手狠呐!你现在就给你家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过来学校……”

裴寂最讨厌让他带家长,他不耐烦地,硬梆梆地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有没本事的老师才动不动让人带家长!”

只有没本事的老师才动不动让人带家长!

如果不是刘必仁站在外面,九班的人都要为这句话拍手叫好了!

有人捂着嘴巴开始笑。

也有好些人看向谢云书,毕竟大家都知道昨晚真正暴打刘明洋的人是他。

谢云书也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他走出去,站到刘必仁面前说:“刘老师,昨晚跟刘明洋几个打架的人是我,那是因为……”

“好啊裴寂,”刘必仁被裴寂怼得怒火朝天,一看到谢云书站出来就更愤怒了,“你打同学就算了,还威胁其他同学来替你顶罪!你想做什么,啊?你是黑|社|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