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傅公子不是跟我们回来了吗?”
“啧啧啧,你说的有道理,咱们魔君赢了,管他是几手的,抢到了算。”
“这个嘛,你们不好男色不懂,咳咳,听说男子还是被调.教过的,更讨人喜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魔君走在前面,可能听不见,司徒冲怒了,转头大骂:“你们胡说什么?再多说一句,魔坑待一晚上。”
众弟子一听,面如死灰,魔坑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魔气太重了。
去呆一晚上,他们七窍会有三窍流血,搞不好,命就没了。
右护法阎白脾气比左护法好很多,他面色惨白,好似常年不见阳光,看上去不像一个魔修,反而像一个久病在床的书生。
他咳嗽了两声,众人心中一喜,以为右护法想为他们求情,谁知道,他说:“传令下去,再有议论魔君跟傅公子的,先扒了身上所有衣服,收了抵御魔气的法器,光着去魔坑。”
魔修弟子一阵鬼哭狼嚎。
“为什么啊?”右护法怎么了?平时脾气不错的人,怎么突然这么严苛?
右护法人称白面阎罗,当年宣泽还是左护法的时候,他就跟在宣泽身边。
关于宣泽跟他师父的事情,他了解颇多,更亲眼目睹了当年的一切。宣泽是怎么囚禁他师父的,如何一边囚禁,一边忍受责骂。
一边拥有,一边担心失去,惴惴不安。那段时间,宣泽一直惶恐不安。
师父死后,他时而清醒,时而魔怔,会突然在黄昏嚎啕大哭,也会在清晨,不知回忆了什么,痴痴地笑。
一日,右护法去水榭小院,听见宣泽叫傅云舒师父。所有的一切,豁然开朗。
为什么宣泽会接纳另一个人?
水榭小院从建的一刻,就是遵循他师父的喜好,每一处布景,每一座楼阁,全是魔君亲手设计。
魔君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入住?
原来,傅云舒就是魔君的师父。
这么多年,魔君辛苦守候,终于有了结果。
回到水榭小院,傅云舒只觉得累,脱掉鞋袜。他平躺在床榻上,微眯着眼睛,他什么也不想做,不想思考,只想静静地躺着,睡不着,不想动。
可是,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刚休息了半个时辰,听到门口传来婢女门的声音:“魔君!”
宣泽来了,傅云舒一瞬间判断出来。
如果是毕澜,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毕澜一定会给他休息的时间,只有宣泽会这么沉不住气。
“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力气过大,门还带着后劲,扑通扑通,门被反震了几下。
傅云舒揉了揉眉心,撑起脑袋,侧身看着门口。
宣泽一袭黑衣,他满脸黑气,看上去心情极差。“师父,你……”
宣泽怒气冲冲地开口,瞥见傅云舒只穿着薄薄的睡袍,因为炎热,睡袍不长,款式又松散,他这样的姿势,胸口大片细嫩滑腻的肌肤外露着。
精致的锁骨,凹陷的轮廓,诱惑力很强。
傅云舒棕色的头发不扎不束,倾泻在肩头,莹白搭配着棕色,色彩极美,气韵非凡。
他有着少年的青涩,又有着成熟的魅力。
仔细查看之下,傅云舒的眼中,蕴藏了太多,跟他外貌的鲜嫩截然不同,那双眼睛,有豁达,有了然,有海一样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