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俱增的相处中,小徒弟感受到师父对他们三人有偏颇,越发沉默寡言,越来越偏执。
他每次师父与其他两个徒弟说笑,他皆在暗中窥视,幻想着又有一天师父只属于他一个人。
只对他笑,只看他一人。
把师父压在身下,不让他动弹,甚至听他哭出声。
傅云舒刚好看到,画册里面的师父跟二徒弟在房间里喝茶说笑。
小徒弟在门外,望着屋内的点点烛火跟茶壶中的袅袅水汽,站了整整两个时辰。
天空中下着大雪,雪花落在小徒弟身上,他周身被风雪浸湿,银色长发贴在脸颊上。
啧啧啧,还别说,这话本还挺好看的,引人入胜,加了很多他跟宣泽根本不存在的情节。
首先,什么灭门,根本没有的事。
其次,他们住的旭日峰,从来不下雪的,哪来的这么催泪的,雪中吃醋等待的情节?
傅云舒完全没把它当作以自己为原型的故事,这么狗血,根本是个全新的故事。
他津津有味地翻到后面,什么情缘水就出来了,师父被小徒弟按在榻上,扯开外袍……
正卡在关键处,一则传讯符来了,是聂钰!又到吸取灵珠的日子了,要他过去。
傅云舒百般挣扎,从被窝里出去,外面风霜极大,好不想出门啊!
聂钰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养成了一个怪毛病,每次吸取秋水灵珠灵气之前,一定要先让他沐浴。
大冷天的,谁能受得了?
关键是,不只每五天一次,聂钰心血来潮,开始不按规则来,基本每两天要让他过去一次。
果然不出傅云舒所料,聂钰坐在榻上,指着旁边的浴桶,“先沐浴。”
傅云舒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你是多爱干净?天天沐浴!”
“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我不喜欢。”
傅云舒抬起袖子嗅了嗅:“没有啊。”
“有。”只要他跟慕西辰在一起,傅云舒会染上花香似的浓郁味道,很刺鼻。
“我不想洗,我闻不到。”
傅云舒累了,画符本身就是个浪费灵力的事,他最近一直在画符卖钱。
还要赶路,他灵力低下,御剑不稳,自然比别人更加辛苦。
另外,即使他跟聂钰之间清清白白,让他脱下衣服在这么封闭的空间沐浴,仍然觉得怪怪的。
“你快一些,别耽误我吸取灵力。”聂钰催促。
聂钰的性子傅云舒算是领教得彻彻底底的,早点顺从他吧,否则折腾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傅云舒:“你转过去。”
“我看不见。”
傅云舒重复:“那你也转过去。”
聂钰走到床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桌案,他静静坐在那里,低垂着头,单看外貌,静逸美好。
浴桶里水的温度刚刚好,傅云舒简单布置了一个结界,怎奈他的灵力或于低微,结界只能一定程度上阻隔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