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家去吧!小陆,修整好了,尽快发给我啊!”
“还有小柏啊,虽然这次滑得特别好,但你明后两天,也要接着练习哈!让身体形成记忆,争取下周我领你去比赛现场时,也能保持这个状态。”
“还有还有,最近别看其他花滑视频了,你小子学习速度太快了,我怕你被其他视频给影响,到时候滑混了,就不太妙了。”
恒教练本意是不打扰这两人相处,但其絮絮叨叨的嘱咐,已经完全违背初衷了。
出了冰场,远去几十米后,恒教练的絮叨声才终于停了。
柏渝长舒一口气,说:“恒教练好啰嗦啊,叽里呱啦,讲了好多事,嘿嘿嘿,我一句都没记住。”
陆子期瞥了一眼柏渝因走动而随意晃动的手,边故作自然的去牵柏渝,与其十指相扣,边说:“没事,我全都记住了。”
冷不丁被十指相扣的柏渝,因手指侧边的嫩肉被触碰,痒得耳根发红。
但尽管痒得很厉害,面皮也热得厉害,柏渝也没有挣脱的意思,甚至反手扣紧了陆子期的手指。
后面一句是柏渝自己加的,陆子期压根没听见有人说他长得好,倒是听见不少人夸赞柏渝长得好。
事实便是如此,陆子期的长相并不属于大众审美,他眼神太凶了,五官也过于凌厉,一般人都本能不喜,排斥他这类长相。
也只有柏渝会觉得他长得好。
大众眼里的他,不好看,甚至不与柏渝相配,但陆子期对此毫不在意,他只关注柏渝的想法。
听柏渝所言,陆子期勾起了唇角,说:“柏渝,我们本就是情侣,他们怎么说,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
柏渝很喜欢陆子期讲的话,笑意那是完全压不住,偏又竭力压着。他假装咳嗽,捂着自己的嘴,发出闷闷的声音,说:“就算陆子期你讲话这么好听,我也不会同意,你不穿女装的要求哦!你撒谎骗了我,那我一定要惩罚你,不然你以后还会撒谎的!”
压根就没打算逃避惩罚的陆子期:“……我不会提那种要求。”
柏渝不信,拽着陆子期回家。
因为要给陆子期挑选女装,柏渝和陆子期回了基本没人在的陆家。
趁着陆子期去洗澡,柏渝边给自个爷爷打电话,边挑选要给陆子期穿的女装。
柏爷爷的电话,隔了好久才通。
向来一打电话,没多久就会被接通的柏渝,觉得有些奇怪,尤其听见自个爷爷的声音还有点哑,他皱巴着脸,问:“爷爷,你感冒了吗?”
柏英锐顺势咳了两声,说:“可不是嘛,唉,还是年级大了,以前啊,我批卷子到半夜三更,一连好几天都没什么事儿,这会儿熬夜上网下棋,竟然就感冒了……老咯,不中用了。”
柏渝嘿嘿笑说:“那你喝药没?是不是特别苦?”
柏英锐说:“可不是嘛,苦死我了。后悔啊,以后再不能下棋下到半夜三更了。”
“爷爷,”柏渝悄悄说,“咱们家楼梯口那个绿色柜子,第一层,我藏了糖,全都是给你攒的,你吃一颗呗,吃了就不苦了。”
柏英锐听着哽了一下,但即使打哈哈遮掩住了,没让柏渝听出他的不对劲儿。他还笑哈哈的说:“你藏的那糖啊,我吃药觉得苦的时候,就给悄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