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排斥,没有不喜,没有厌恶!
陆子期很喜欢!
柏渝没忍住扑抱向陆子期,趴在他的肩头,一脸期意问:“真的吗?真的很喜欢吗?陆子期我——”
话音未落,陆子期又偏头亲碰了一下他张合的嘴唇。
他们之间有过摸摸抱抱,有过临时标记,甚至陆子期还给柏渝手冲过。
但嘴唇,这种暧昧的,只有情人才能触碰的地方,是第一次。
柏渝瞳孔骤缩,猛地起身,捂住被陆子期亲过,发热、发烫的嘴,磕磕巴巴的说:“你、你怎么、怎么又亲我啊?”
天生三白眼,看起来凶狠,不好招惹的陆子期,此刻眉眼柔和似水,其瞳眸深处,似又夹杂着几许偏执的占有欲,他说:“柏渝,我喜欢你,便想亲你。”
“不止是发旋,也不止是嘴唇,”陆子期抬手,指尖碰到柏渝的眼睛,又滑到鼻梁,越过捂着嘴唇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到线条流畅的肩颈,“眼睛,鼻梁,手指,肩颈,只要属于你,任何一处,我都想亲。”
稍顿,陆子期微微蹙眉,说:“不止是亲,我更想吻出痕迹,让所有接近你的人知道,你是我的。”
柏渝听得浑身都酥酥麻麻了起来,好像真的被陆子期亲了,吻了。
他扑抱向陆子期,因为力气太猛,太大,把人压倒在了地毯上。柏渝他贴着陆子期的耳后根,又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也想亲你!亲出痕迹,让万理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跟秦衡,江竞月勾肩搭背,准备去打篮球的万理,打了个喷嚏,鼻涕都飞出来了。
秦衡和江竞月嫌弃的推开他,还是路过的某个omega递了张纸巾给他,才不至于狼狈的挂着鼻涕。
万理边搓鼻涕,边跟秦衡、江竞月炫耀:“我觉得有人在骂我,肯定是omega!骂我坏什么的。你们懂的,娇娇软软的omega讲话嘛,都是反话。骂我,肯定就是喜欢我。”
杨争月路过这‘三贱客’,噗嗤笑了一声,说:“你可真敢想,人娇娇软软的omega才不会骂人呢!不娇软的那种,呵呵,如果骂你的话,那就不止骂你一个人了,你祖宗十八代,都被他们翻出来骂了。”
万理:“……”
好真实,无力反驳。
·
金乌西坠,房间的金色光线,逐渐转为火红。
陆子期轻声叫醒,数小时以前,压在他身上撒娇,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的柏渝。
柏渝迷迷糊糊,茫然睁眼,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陆子期?天亮了吗?要起床吃饭了吗?”
陆子期:“……”
“柏渝,现在是傍晚,”陆子期推着睡晕了头的柏渝,进了洗漱间,同他一起洗漱完,见他完全清醒后,问,“还记得睡前的事儿吗?”
柏渝歪头:“嗯?什么事?”
陆子期抽了面纸,擦掉柏渝脸颊上的水珠,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说:“我们早恋的事。”
虽然有点草木皆兵,但陆子期是真的怕柏渝忘记这事儿。
柏渝感觉到了陆子期的怀疑,他瞪圆了眼睛,说:“我怎么可能忘记这种事!陆子期,你这样说,我要生气啦!”
陆子期松了口气,他贴近柏渝,轻声说:“对不起,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柏渝好哄得很,三两下就被顺毛了。
等到晚上,上冰练习结束后,收到陆子期写在试卷上的‘情书’时,更是心花怒放。
情书的格式,和柏渝写的作文一模一样。
作文题——给二十年后自己的一封信。
作文开头——二十年后的我,你好啊,请问我还在给柏渝做老婆吗?
完全仿照柏渝的情书写的,稚嫩,拙劣,甚至有点土的文笔,以及称呼,陆子期完全没改。
因为他知道,这样会让柏渝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