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虽然日常相处不太正经,但制定起柏渝的学习计划时,那是相当的正经。
鱼饵放得恰到好处,学习任务也不是过于繁重。
正如宋斯文所说的,非常简单。
小时候有被成堆成堆的学习量给压得喘不过气的柏渝,看见简简单单的背书任务,有些傻眼。
他挠了挠头,问:“只要背这个吗?”
是乘法口诀,和一首全都注了音的诗《蒹葭》。
宋斯文说:“对,一个星期背下来就好了。下周三,大扫除时间,你来这,背给我们听就行了。”
拿着轻飘飘一张a4纸的柏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学习,只要学这么一点点吗?
小时候,这么一张纸,如果二十分钟内不掌握的话,他就会挨打。
现在这么一点内容,宋老师,和秦老师,竟然给一整周,七天的时间!
好、好简单!
秦蛮笑嘻嘻的跟柏渝说:“小柏,提前背下来的话,宋老师就会提前教你写情书哦!”
柏渝:“!”
柏渝充满赶紧,决定今天就背下来!
他举着a4纸,干劲十足的离开。
宋斯文见此,长舒一口气,说:“接下来就就该找陆子期过来谈谈了。”
秦蛮从宋斯文的柜子里翻出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同时含糊不清的说:“宋哥,那学生,咱们诓不了。”
拿起全年级月考成绩排名表的宋斯文,盯看头名那份极其漂亮的分数,叹了口气,说:“这分数,比阿蛮你以前考得都好吧?”
秦蛮瞪眼,说:“以前的试卷难些!你让他跟我比,肯定考不过我!跟你比,勉勉强强持平。”
宋斯文:“……”
“出去打一架吧,我对你忍无可忍了。”
秦蛮不干,他表示自己是教书育人的老师,要以身作则,不能打架。
随后,又跟宋斯文说:“咱们不打架,换个方式比。就比,谁能稳住陆子期,让他不插手,不干涉柏渝的学习,怎么样?”
宋斯文狭长的狐狸眼微闪,他拿出手机,给陆子期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办公室。
然后与秦蛮说:“行,等会儿陆子期过来了,你先来。要搞不定陆子期——”
秦蛮一脸倨傲,说:“搞不定,老子就给你洗一个月衣服。”
宋斯文回想家里,被秦蛮用洗衣机都能洗坏的衣服,他拒绝道:“不了,你要是搞不定,就给我一个月不吃肉吧。”
秦蛮一愣,问:“哪个肉啊?”
宋斯文眼皮子抽了抽,反问:“你觉得你输了,我会和你一起受罚?”
秦蛮秒懂,是字面意思上的不吃肉,不是引申意义。
他老无耻的抱住自己,贱兮兮的说:“宋哥,你好色哦。我要是输了,一个月不能吃肉就算了,你还想榨干——”
话还没讲完,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陆子期。
少年清瘦,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身上,没有丁点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朝气,反而极具凛冽感。
他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说:“宋老师,你找我?”
在艳阳高照的下午,办公室里的秦蛮,和宋斯文,莫名感觉到一阵刺骨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