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不知道苏牧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闻言道,“自然是没有的。”
“你确定处理干净了吗?”苏牧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死了。”白氏声音阴狠。
苏牧放下心来,“那就好。”
白氏正自迟疑苏牧为何会知道这些事,就听到小丫鬟来报,说是小姐又闹起来了。
前些日子因为刘轩平妻之事,苏玉琳在家里大闹了通,不相信刘轩居然会这么对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等等,闹着要去找刘轩问个清楚。
本来苏玉琳与刘轩私下有来往的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因为白氏压着,也没人敢来触白氏的霉头。
但知道是一回事,被这样大张其鼓的宣扬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些话如果被传出去,苏玉琳还要不要见人了?
白氏赶紧记人拦了,可苏玉琳娇惯惯了,哪里听得进劝,气得白氏差点没晕过去。
苏启之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好女儿苏玉琳与刘轩之间还有这么一出,当下就发了一通火,指责白氏不会教女儿,然后叫人把苏玉琳关了起来。
被苏启之当着下人的面这样说,白氏直接就抹了眼睛,直道自己委曲,苏启之却不想再听她狡辩,直接去了后院宿在了一个新抬的姨娘那里。
气得白氏一夜没睡。
人是苏启之关的,白氏也不敢随便把人给放了,只能好生宽慰,又拿话把苏玉琳哄住了,让她在院子里绣嫁衣备嫁。
虽然人是暂时安抚下来,但苏玉琳却一直惦记着这事呢!时不时的闹着让白氏把她放回来。
白氏也被她闹得头痛。
苏牧回来后,除了第一天去看过苏玉琳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他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心痛的,就道,“娘,我去看看吧!”
白氏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你去看看也好!好好劝劝她,事已至此,娘也没有办法,这都是苏末那白眼狼害的,如果不是他,哪里有这些事。”
苏牧目光一闪,轻声道,“娘,我会的。”
又叫来小丫鬟伺候白氏到床上去躺着休息,这才带着小厮福儿去了苏玉琳的院子。
本来今天苏玉琳好好的呆在院子里,虽然说绣嫁衣这样的事,也不用她亲自去做,只需要手巧的针线丫鬟做好了,自己最后去添几针就成。
但是到底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这事也马虎不得,就禀了白氏让针线丫鬟也关在了院子里,安安心心的给她做嫁衣。
虽然被关在这里出不去,心里又记挂着刘轩的事,但眼看着大红的嫁衣一点一点的成型,苏玉琳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但今日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居然在院子外面提到了苏末,说他现在怎么怎么能干,在云城怎么怎么有名,就连老爷都在他手里吃了亏等等。
苏玉琳一听到苏末这个名字就火冒三丈,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苏家又哪里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都已嫁人了,好好的呆在乡下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冒出来,碍他们的眼?为什么还要来害他们?
一面叫人开门,要将外面的丫鬟拖进来打死。
跟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苏玉琳横起来,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听她一开口就是要人命,都心里发寒。连忙拉着她劝说,外面有老爷派来的护院守着,她们也出不去,等以后出去了,再找人不迟等等。
可苏玉琳哪里肯干,直接叫着让外面守门的护院把那丫鬟抓了送进来。
结果那两个说嘴的小丫鬟早就跑没影了,没有抓到人,苏玉琳气顺不下去,刚好一个小丫鬟给她送了茶水上来。
苏玉琳一巴掌拍过去,将一盏滚滚的热茶,直接淋了那小丫鬟一身。
“这么热的水,你是想烫死我吗?”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被这么一淋,小丫鬟痛得脸都白了,却不敢叫出来,而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小姐,是奴婢的错,求小姐饶过奴婢这一遭吧!”小丫鬟怕得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