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爷子道,“本来是不准备请的,不过呀,玉家有了重要的合作伙伴一事,怎么也得宣 传一下,可不能让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了去。”
“可是卓将军和苏少爷今年来不了。”玉峰觉得既然要介绍给别人认识,怎么着也要人到 场才行。
可显然玉老爷才不会考虑这么多,鄙夷的看了玉峰一眼,“人不到就不到呗。我玉家的贵 客,就算不到场那也是贵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欺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云城那陈家的小 子正算计着呢!你也是的,自己人都不知道护着点。”
玉峰苦笑,不是他不护,而是那人身边卧着一头狼,像护眼珠子似的,哪里需要他多管闲 事呀!
oo这次过了明路,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敢伸手。正好,伸出来老头子就给他剁了。” 玉老爷子混不吝的道。
“好吧!”玉峰也了解他老子的人来疯,苦笑着应下。
闻人琢?到糖也稀奇了半天,李成凑到旁边,奉承道,“卓正君可真是心灵手巧,老奴从 未听说这糖还能做得这么漂亮又新奇的。”
闻人探也是軎欢,嘴里却道,“不过小道罢了。”
李成窥见他眼底暗藏的喜意,也不戳穿,赞道,“可即使是小道,也能给大启带来难以估 量的变化。老奴听孙义那小子说,卓正君制出来的饴糖可比上等石蜜还要好,看着就跟那蜜糖 似的,价钱还便宜。如此,许多普通人家也能买得起了,可不是利国利民之事吗?”
闻人琢笑斜了他一眼,“你倒精乖,会说话。”提到孙义,闻人琢发现有几天没见到他了 ,就问,‘‘这几天怎么不见孙义,他怎么了?”
李成道,“陛下,您前些天不是让孙义那小子,去皇庄监管红薯和土豆的种植去了吗?”
“也是,我倒是忘了。”闻人琢愣了一下,也想起来,的确是他派出去的。
以前不觉得,现在每每看到孙义那熟悉的眉眼,闻人琢心里总是心绪烦乱,本来他是想把 人调远一点儿,眼不见心不烦。何况皇庄那地方,远比宫里单纯得多,也能远离争斗。
可真把他调走了,皇帝心里又放不下了。
自个儿在乾元殿转了回圈圈,最后大手一挥,“明日去皇庄看看,红薯土豆都种下去这么 久了,也不知道怎样了,此事事关重大,朕要亲自去看看。”
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
“皇上……”李成刚想劝说两句,可一看到闻人琛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转了回去,换 成了,“老奴这就去安排。”
“嗯,去吧!”皇帝满意了,李成退了下去。刚才到门口就听殿内传来皇帝的声音,“你 ,去把糖都装一装,明日给孙义带点去,这是师嫂的心意,都要送到才是。”
“是。”李成不敢多想。
皇帝是满意了,大总管李成却是苦逼了。
连夜下去安排皇帝出行的一切事宜,又不能惊动了前朝文武,要悄悄的去;还要保护皇帝 的安全,等等。
为了显摆,玉老爷子寿辰那天,故意把苏陌送来的糖用小骨瓷碟子摆了,每人每桌送上一 份,不多也就几颗。
虽然一张桌子摆上这么几颗糖看着是寒碜了些,但架不住这是个新鲜玩意。
在场陈卫冯三家就是制糖的大世家,可以说从小就是在糖堆里长大的,可谁见过糖居然能 玩出这等花样的?
特别是镶嵌在最里面的寿字,什么字体的都有,虽然个个都不相同,但同样的却是铁画银 勾,颇有风骨。
拿在手里都舍不得吃,一些爱好书法的,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赏玩半天舍不得放手,不知道 的还以为在欣赏什么大家之作似的。
文人还好,不外乎是欣赏欣赏,再感叹一翻此物做得精巧。
但以陈家为首的三大世家,却是面色凝重,没有什么人比他们更清楚,这宴会上所出现的 糖代表着什么意义?
心里藏着事,吃到嘴里的酒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玉老爷子一见三人那活像在喝黄连水的样子,心里暗爽。
回去之后,三家家主坐到了一起,开始就苏陌此人商讨了起来。
最后绝定先交好,看能不能把人从玉家那艘船上拉过来,若是不成再击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