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个正好跟着冯禀去过苏陌家,隐隐约约知道冯头儿跟卓家有 点关系。
一听苏陌说是要告状,就连忙把人带了进去,一边又让另一个衙役把这事给冯禀说了。 胡县令一大早就接到下面的来报,说是有人告状来了,以为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
直山县就是一个小县城,平时也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最多也就是些邻里间的小事,但 —般这些事都不会闹到县衙里来,都是私下里解决了。
所以胡县令也是清闲得很,以为又像平时一样,就懒洋洋的去了大堂,不过才走到一半, 就看冯禀匆匆的赶来,“大人,等等!”
“何事? ”胡县令伴下来。
冯禀上前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胡县令原本懒散的表情就是一整,惊疑不定的看着冯禀,“当真是他?”
冯禀点头,“当真!”
胡县令脑子有点空,他是一直好奇,能令那位如此相护的双子是何方人物,但也没有想过 在这种场合之下呀!
这要他如何应对,是故作不知!不、不,他以后会不会秋后算账呀?
那还是以礼相待?可如此一来启不是授人以柄?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胡县令胡子都快揪下来了,冯禀虽然不知道胡县令在纠结什么,但定然与苏陌有关。
首先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小五投到牢里的几人,道,“大人,这件事怕是与这些日子的谣言 有关。依属下看苏小郎此次只为求个公道罢了。”
—言惊醒梦中人,“你说得对。”
经他一提,胡县令也想起了这件事,心里也稍微有了个底。既然证人都有了,这事也就是 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只霑依法判决,秉公执法就行了。
这样一想,才稳下心来,带着师爷往公堂上一坐,看到堂上站着一个人,当意识的拿起惊 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拍了之后又反应过来,下面那位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脸上就僵了。
苏陌向着胡县令拱了拱手道,"草民苏陌……”
见官要拜这种事,完全没有往苏陌脑子里种,也就忽略了这个事。
胡县令是因为知道苏陌的身份,完全不敢想这件事,师爷一切以县令为主。冯禀因为胡县 令的态度,一直在猜测苏陌卓严两人的身份,见此眼神闪了一闪。
一时之间堂上三个主事的都像是集体眼瞎了一样,对这件事视若无睹。倒是另外一个曾经 跟着冯禀到过上河沟的衙役,见苏陌直楞楞的就开口,连忙喝斥道,“大胆,还不快快跪下, 拜见大人!”
_边说着,一边还不动声色的冲着苏陌使了个眼神,此人也是好意。
到了这公堂之上,除了有功名的秀才可以不用跪拜之外,这普通老百姓见了官都是要下跪 的。
否则就是藐视公堂,这可是要打板子的。
几个人齐齐一僵,胡县令一听让苏陌跪他,背上的汗就流了下来。
站在堂下的苏陌一脸纠结,见官要拜这件事他是真的忘了,这辈子除了酬神祭祖还没有下 跪过。
现在要他对着一个大活人下跪,好像有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一抬头只见胡县令正板着脸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发怒的前兆。再一看县令背后那几 个明镜高悬的大字,心道,算了算了,就当拜佛了。
—边撩起衣摆作势要跪,直把胡县令看得心惊胆颤,屁股一抬离了坐位,大声一喝,“且 慢! ’,
这一声当真是铿锵有力,直惊得堂上一众衙役和公堂外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
师爷以手掩面,小声的提醒了他一下,“大人,此乃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