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正是这样才能勾得他心痒痒的,这么多年下来苏启之连个姨娘也没有,就算偶尔有 个爬上床的小丫头,没过多久就失了新奇弃之脑后,然后就消失在苏家的后院里。
苏家的后院一直都是白氏的天下,其手段可见一斑。
她笑道,“当不得老爷的夸赞,能为老爷分忧解难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苏启之就是喜欢白氏这样的态度,从来不会挟恩图报,哪像那个梅氏,不过付出一点点东 西,就像他欠了她一辈子似的。
想到梅氏自然就想到了苏末,苏启之的好心情就打了折扣。
白氏瞧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话峰一转,“老爷,不知这次陈家下贴子是为了 何事?若是知道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也不至于明日忙手忙脚的,失了礼数。”
苏启之收敛的心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怎么自大,也清楚自家在陈家人眼里就是那不入流的,陈家为何无缘无故的给他下贴 子?
“我也不知。”
最后还是白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情梳理了一遍,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道,“老 爷,依我看,此事怕还是应在末哥儿头上。”
“那个孽子?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苏启之一提到苏末就一肚子气,连语气都沉了几分, 显然对苏末没有半点父子之情。
白氏伸出纤纤玉指向着一个方向轻点,暗示道,“陈家可是制糖大家,末哥儿这么不声不 响的弄出个什么馆糖出来,可不是打了眼吗?“
听她这么一说,苏启之也醒过神来,陈家怕也是冲着新糖技术来的。
前些天,他从刘大成那里得知,他那个好儿子弄出来的事后,就想着把新糖技术弄到手。
只要掌握了这个技术,就算以苏家的能力不能独吞,他也可以凭借此事搭上陈家或者其他 两家中的任何一家。如此,苏家就会慢慢的跻身于上流之中。
但怡好铺子里出了些事,一时之间丢不开手,这么大的事又不放心交给下人去办,就耽搁 了些时日。
没想到就是这么几天的功夫就被陈家给盯上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转念又是一想,陈家现在主动找上门来,总好过他典着脸求上门去要好。
***
闻人琛假借生病为由离开京城,一方面为了卓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 ‘钓鱼’。
果然,他这一病,一些牛鬼蛇神就冒了出来。
慈晖宫
四周的冰盆散发出来的凉意,驱走了夏日的热气,宫人们垂首静立着。
陈太后斜靠于榻上,闭眼假寐,两个小宫女站在身边轻轻的打着扇,带来缕缕微风。另有 一个小宫女跪在脚踢前,用美人锤轻轻的锤着腿。
整个宫里静悄悄的,不见半点声响。
这时,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刘召儿匆匆走了进来,行礼问安,“太后娘娘!”
太后适时睁开眼睛,“何事?”
刘召儿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回太后,这是良王殿下给您的信。”
一听是良王的信,太后原本还懒洋洋的表情就是一收,立刻坐起了身,急切道,“快拿来 ,哀家看看。”
刘召儿立刻躬着身,小步上前双手奉上,一边奉承道,“都说母子连心,太后刚念着良王 殿下,殿下的信就到了,可见是一直掂记着您呐。”
一记马屁拍得很是舒坦,太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喜道,“琅儿就是纯孝。”
太后展开信纸细细看了,满篇都是关切之言,每一句都落到了心里。太后又是高兴又是难 过,不一会就泪凝于睫。
陈太后今年也不过四十来岁,兼之保养得宜,看上去也不过三+出头的样子,这样微微垂 泪的样子,如牡丹吐露,也难怪能盛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