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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里的大总管李成,牵肠挂肚的送走了乔装成富家公子的皇帝,从此龙床上 多了一个暗卫假扮的皇帝。
第二天,大启的各位臣工都知道皇帝病了,并且病来如山倒,竟要好好修养才行。
一时之间,各人心思不明,朝堂之上人心再次浮动起来。
这大半年来,对于整个大启而言,真是多事之秋。先有三、四两位皇子谋反在前,事败自 尽在后;再有先帝病逝,新帝登基。
新帝虽然以太子之尊登基为帝,但作为一个内无先帝宠爱,外受帝王忌惮的母族,这样一 个没有拥趸的光杆太子,这一路走来可谓是步步惊心。
即使是如今一朝为帝,同样也是荆棘遍地。
不仅要收拢权势,还要清理先帝与那两位皇子留下的残余势力,应该安抚的安抚,应该打 压的打压,再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如此各方势力纠葛在一起,可谓是一团乱麻,可正于新旧势力交替的关键时刻,皇帝却病 了。
对某些人来说,那柄悬在头顶的刀终于缓了一缓,只要渡过这关,以后未必没有机会。
因此,皇帝生病的消息一出,有盼着皇帝早日康复的,也有盼着皇帝最好是一病不起的。 总之刚被皇帝理了一遍的大启朝,又因为皇帝的病倒,而再次暗流涌动起来。
而被各方势力念叨的皇帝,现在已经踏足云城的地界。
皇帝一副普通富家公子打份,身后就跟了个叫孙义的小太监,一个化名为墨风的暗卫,以 及暗中相随的暗卫一打。
也不知道皇帝对富家公子这个身份有什么误解,那一身金光闪闪的锦袍,实力向旁人证明 的什么叫‘富’。
这让原本生活在暗处的墨风,感觉自己眼睛都要被闪瞎了,但对方是自己主子,他能说什 么?只能受着。
可皇帝偏偏没个自觉。
一路行来,路没有走多远,遇到的歹徒都不知道打发了几拔,全被墨风弄到当地县衙里去 了,顺便还领了不多不少的赏金。
这让墨风第一次觉得还是当暗卫好呀,不用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云城离京城并不太远,如果走水路的话,因是顺水,一般也就五六天就到了。可是闻人琢 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出个门,于是就走了陆路。
一行几人,就这样一路向着云城而来。
等好不容易到了云城,墨风终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双脚踏在云城的地界上,闻人琢一手执扇,撑开在额前,一眼望去,街道热闹喧嚣,繁华 不亚于京城。
感叹道,“云城果然不愧富甲天下之名。”
孙义在一旁见缝插针的拍了一记马屁,“那也是当今天子治理有方,才能有如今的盛世繁 华〇 ”
“……”墨风牵着马车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闻人琛闻言看了孙义一眼,这小太监什么都好,就是惯会拍马屁,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 ,“行了,别这么多的废话,快去打听打听直山县怎么去,你公子我还想着早点见到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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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孙义是李成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既忠心,为人也机灵,除了那点小毛病以外,其他的 都还好。
如果不是宫里还需要李成这个贴身太监打掩护,他都恨不得自己贴身跟来。可惜不成,也 只得找个自己信得过的送到皇帝身边。
孙义陪着笑,“公子,这事小的早就打听好了。这直山县,从云城南门出去o—直向南行 ,坐马车不过大半天的功夫就到了。若是厌了坐车,也可以乘船,不仅平稳,时间也快上一些 ,公子您看?”
闻人琛收起扇子,敲了敲手掌,“不急,还是先吃点东西歇歇脚再走吧!”
孙义立刻轻轻打了下自己的脸,狗腿的道,“是小的考虑不周,公子前面有间酒楼,不如 进去坐坐?”
孙义在临走前被李成拦着叮囑了半天,务必要把主子伺候好了,孙义自是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