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生要是愿意收下,万一肯戴上的话,一定会显得很有气色,脸蛋红扑扑的吧。
闻萧在闻鹤着碰了一鼻子灰,跑过去看妈在干什么。
闻母正在剪窗花。
这是她多年以来一直坚持的习惯,窗花、纸灯笼、对联全都由自己来做,每当这个时候,就说明新年快要来了。
闻萧把下巴搁在闻母肩膀上,明知故问,“干嘛呢妈。”
“……”闻母冷静道:“你怎么不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闻萧:“。”
闻父还在泡茶听广播,他是负责写毛笔字那一块儿的,现在还在现绉吉祥诗,想半天想不出来,一家人都堆堆挤挤在客厅里面,哈士奇也进屋了,正在沙发前呼呼大睡。
闻母一边写,一边问闻鹤,“儿啊,你前几天去探班,柏生怎么样?”
闻鹤手一顿,“他很辛苦。”
闻母:“啊?伤很严重吗?我看那张探班图……啊,这孩子,穿的全是长袖长裤啊,一点都没露出来!”
闻鹤:“嗯。”
闻母叹气:“唉。”
闻萧又开始贱嗖嗖了,“都二十几岁大男人了,受点伤算啥。”
闻母无情一抖,把他的下巴抖下去了,“去去去,找你自己事情做。儿啊,你跟柏生说什么了?他什么反应哦?”
闻萧被无情驱逐,带哈士奇出去遛了。
闻鹤平铺直叙:“我看他拍戏,他很辛苦,下班后他先洗澡,然后他睡午觉,我工作,三点我就回来了。”
闻母:“………………”
再把这烂大纲给她看试试。
闻母试图教导:“你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你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是什么反应,他有没有生气?”
闻鹤重新组织语言,“他去洗澡,然后我让他睡觉,他说他现在还不困。”
闻母眼神一亮:“哦?”
闻鹤:“然后我就拜托他给我看看伤口。”
闻母:“继续,继续。”
闻鹤有些黯然:“他伤痕很多,我很心疼。”
闻父的茶突然喷到了桌上:“咳咳,咳嗯……”
闻母:“然后呢?然后呢??”
闻鹤:“我说,我很担心他,然后摸了他的脸。”
闻母:“啊啊啊然后呢???然后呢???你说快点!!他什么反应?你快说——”
闻鹤说:“他往后缩了一下,好像有点害怕地闭眼了。”
闻母:“啊?”
闻鹤:“我把他被子盖好。”
闻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