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似乎只有这种理由,才能解释我的古怪。
林城阳他爸妈不知道说没说过这种话。
我这种人,原本的设定要么是伪装着活一辈子,娶妻生子,要么是孤独一人。
现在看来,我应该已经选择了后者。
嗐,既然已经接受了这种设定,我就不要随便动摇,到时候恐怕是会伤人伤己。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叫来服务生,结了帐单。
这一回,姜禾确实没有结账。
我终于把他的人情还上了一点儿。
夜晚已经很凉了,我手插着衣兜,像个腿脚不便的大爷,慢腾腾地朝家挪动着。
我本来有点困,被冷风一吹,又激灵起来。
老天啊,如果能有一个人,光想给我花钱,其余什么事都不让我做,那该有多好。
我睁着眼睛,在街口做梦。
一辆黑色奔驰忽然停在我的面前,我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老天爷听到我的心声了?如果是真的,那信男大龙愿意原地入教!
我屏住呼吸,紧盯着慢慢落下的车窗。一个花白的脑袋先露了出来,我的脸有些抽动,难道是个有钱的老头晚年难耐寂寞?等车窗完全落下,一张干枯的橘子皮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一下就泄了气。
“叔,你怎么在这?”
林壑扫了我的左右,然后小声说:“别废话,快上车!”
出事了?我拉开后座的门,猫腰钻了进去。
一上车,林壑就朝前开去。
“怎么了?”
林壑的表情明显很凝重。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直到车子停下来,他才说了句:“下车。”
我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外面,是一家小门脸的茶室。
一进去,我就有点愣住。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艳红色旗袍的女人,长发,火红色的大波浪。
我下意识叫了一声:“老王?”
那女人站起来,看了我一眼,眼里露出疑惑,又看向林壑,“林哥,好久没来了。”
林壑看了我一眼,又对那女人说,“嗯嗯,最近忙,给我找个包间,安静点的。”
“好的。”那女人扭着细腰,替我们带路。
她显然不是老王,长相就完全不一样,只是都在茶室,又是艳丽的老板娘,我一时错认了人。
我低着头,跟在林壑的身后,走了包厢。
“一壶花茶。”林壑说道。
“好的。”那女人点点头,款款离去了。很快就送来了一壶茶,还有一碟花生米,一碟瓜子和一碟茶干。
林壑捏了一块茶干,放进嘴里嚼了嚼。“这是他们家特色,你尝尝。”
我见他不急,我也不急,捏了一块放进嘴里一嚼,确实香,咸中带甜,口感扎实,嚼完口中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