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会杀了我吗?”
他闭上眼睛,嘴角似乎带着一丝不耐。
“你什么时候会杀了我?”我今晚似乎吃了八个胆。
“你想死?”他复又睁开双眸,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嘴唇轻轻颤抖,“不想。”谁想死?
“那就把嘴闭上。”
我忽然觉得胸口腾起一股无名火。
“那你还不如扎个纸娃娃,天天陪着你,还不说话!”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觉得胸前满是怒火。
我猛地坐起身来,死瞪着段群山。
话刚脱口而出,脑子就已经开始后悔,妈的,冲动了,冲动了!
主要是他顶着萧韫的那张脸,对着我冷声冷语,张嘴闭嘴都是要我死,我脑子一热就……
段群山盯着我看,忽然笑了。
我看的真真切切,他忽然弯起薄唇,对着我笑了一下。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窜到脑门儿了。
这回怕是真的要完了,完了。
我有点绝望,我不怕死,就怕他折磨我……
他看着我,笑着微微启唇,似乎想要说话。我闭着双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了上去,用嘴封住了他的唇。
段群山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看就要发力推开我,我死命抱着他,嘴巴在他的唇上卖着力,舔,啃,咬,嘬,能使上的招全都用上了。
我吻得干巴巴,却不敢停下来。所幸段群山没有推开我,只是任凭我吻着他。我吻的有点儿绝望,现在有点儿不上不下,骑虎难下……
现在停下,怕不是立刻被拖到牢狱之中,被人用鞭子抽个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段群山硬的像根棍儿,一点儿反应没有。我觉得从脸到脖子都火烧火燎起来,却不敢停下来。这就算是个石人儿,也该被我磨出火了吧!
他的唇一直紧闭着,然后慢慢打开了一条缝,最后将我推倒在床榻上。
他半阖着眼眸,似乎在瞧我,又似乎没有。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忍不住将脸贴在他的脸边。
我上辈子一定作了很多孽!很多!
我觉得我抓到了段群山的短处,段群山也抓到了我的短处。
我怕死,他怕磨。
我得在保证自己不死的前提下,充分利用这一优势。
我开始在段群山枕头边吹风,跟他说,我想出去晒晒太阳,天天囚在屋子里,怕是要得脆骨病。
第二天,大太监就送了一碗苦的齁死人的药,连送了七天。
我跟他说,没人跟我说话,长此以往,我怕是要成个哑巴。
第二天,大太监送来一只只会说万岁万万岁的彩头鹦鹉,笨得要死。
我又跟他说,鸟太笨,我想换只鸽子,段群山直接把我摁在床上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