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手摊开,食指写下一笔一画,“林尘……江默……是四个字。”
乌云遮月,黑夜渐渐漫进屋,他沉默片刻,道:“你希望我记得?”
“当然想啊。”我听他这样讲,心都凉了。
他语气无半分喜,哪是记得的样子?
可他明明知道我昨夜说了什么话,知道我给他吃留下的丹药,还知道喜欢打我臀肉的癖好,他怎可能不记得……
“师兄是不是记得模糊?”我安慰自己,说道:“若是忘了些也无事,我讲给你听。”
他极轻地笑了一下,“不用。”
他话语轻飘飘的,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忘了什么事,我心头当啷一声响,被撞了个口子似地疼,脸也火辣辣的。
不会只是我一头热吧……
“可是……你跟我都……”
“嗯?”他摸上我手臂,问道,“都怎么了?”
“就是……已有云雨之实……”我断断续续地说,“你可有印象?我今日并非说笑,你确实是喜欢打我那地方的……”
我指了指自己腰下,“那里还有你的巴掌印,我都没消……”
他好似不信,“是吗?”
“是啊!”我与他目光相接,犹豫一下,还是掀开被子,翻过身背对着他,单手脱下亵裤,调整了一下姿势,忍着羞耻给他看,“呐……师兄,这可是你打的,当时可疼了,别不认……”
我转过头看他,他却不作声,只默默看着我臀肉,低头凑近了一些,一双眼在夜里若隐若现,仿佛在辨认。
我被他瞧得心里又羞又急,连忙提起裤腰,又穿好了。
“若是记得模糊也太亏了,你要记得清楚才行!”我坐起身,在夜里稳下呼吸,惊慌道,“你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你想想?”
话说完,我又觉得自己语气硬了些,也太急迫,会不会让师兄觉着莫名其妙?这可是师兄,等我十年,为我挡去命劫,度过万分苦难,好不容易重新站在我面前的师兄。
他不记得,又怎怪得了他?
我别扭地推了推身侧的人,却只摸到硬邦邦的腰腹,我念及他此刻茫然,软了声提醒道:“跟我们的所用之物的名字很像的,师兄猜猜吧……”
“我猜……”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起身,盘腿而坐,温热的手放在我腿上,“名字是不是跟沧默很像?”
我惊讶于师兄的直觉,欣喜道,“不错!师兄你还是记得一些的!可还记得你送我戒环?”我手在他眼前扑棱扑棱,“这是你送我的,你瞧你手上也有一个。”
“沧为水,我随便猜一个,我是不是取了个名字叫……”他笑了笑,“叫江默?”
我愣了愣,看他半晌,他一副无辜模样,嘴角却渐渐止不住地上扬。
我明了一切,脸一红,恨恨拿开他的手,“哈!你戏弄我!”
“我可没有,”他抱住我,侧头亲吻我侧脸,胸膛因大笑而震动,“我从未说过我忘了这话。”
他两腿敞开,我坐在他腿间,与他隔着薄薄衣衫,胸膛紧紧相贴,我听了这话,胸口怦怦,心仿佛被揉紧,又被化开,然后都快要跳出来。
我忍住想要亲近的念头,委屈道:“师兄莫不是觉着我蠢,拿我说笑,我还给你看……不是捉弄我是什么。”
“并非捉弄,”他松开手,又捧着我的脸,开始细细地吻,声音有着叹着气的怅然微苦:“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师兄的我……”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回答,顿时心如擂鼓,脸更红了,道:“我都喜欢啊。”
他揉着我腰,挑眉笑道:“这话听起来好贪心。”
“不都是师兄,怎是贪心……”我这样说着,心里却觉得还真有些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