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着罢,”顾轻还是固执地伸着手,执意要我拿走,“不过是些小玩意,不值钱。”
我才不信他,他能看上的东西,哪一个不是宝物?他尤爱璀璨艳丽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即使知道那木剑有灵,还是带着嫌弃……
我还是不收,顾轻听我拒绝,脸上显出一丝茫然。
“你拿着。”
“不用。”
“这只是赔罪。”
“都说了不必。”
我与他像从前一般扯皮,要不是他现下虚弱,我们说不定还会又打起来。
“你真是!叫你收你便收!”他说着说着又恢复以往作态,语气稍稍凶恶起来,过后又面色微红道,“就……就当是我给你与师尊的结契礼。”
结契……我和师兄还未结契呢……
我不吭声,接了过来。
他低下头咳了一声,道:“此行目的便是寻你和师尊,既然你们安然无恙,也不好过多叨扰……我们歇息一会儿便走……”
那怎么行,我还没问禁制的事!
我未曾想到如此突然,急忙道:“你不是还要找师兄要回一样东西吗?”
他闻言摇头,“师尊如今忘了事,我怎好讨回?他若是记着,怕也是不愿给我的。”
我想了想,我确实也无资格替师兄答应,可顾轻千里来寻,虽是为给我赔罪,但也是抱着能拿回他想要物件的心思。
“你要的是什么?”我问他。
顾轻顿了顿,轻声道:“也并非急需,我已找着解决之法。”
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岑槐也看着他默然不语,我只得说:“你们如今正是虚弱,明日再走吧。”
顾轻还想再说,却被岑槐打断。
“多谢,”岑槐应下,“顾轻有伤在身,明日动身最好不过。”
顾轻脸僵硬一瞬,低下头欲盖弥彰道:“我的伤是……半路遇上妖魔,他们实力强劲,我一时不敌,便受了伤,也没什么大事……”
岑槐静静站在一旁,任由顾轻胡言乱语也不作声。
我们三人氛围奇怪,带着心知肚明的隐瞒尴尬,我也知顾轻是找借口寻个台阶下,便更不能戳破了他。
“嗯嗯……”我点头,脸上一片真诚,还带着应有的愤慨,挥拳道,“真是嚣张狂徒!”
“是啊……我也未曾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
“逃出来便好……”
“我也觉着……”
我与顾轻来往了几句,岑槐忽然出声问我:“林尘,楚仙君当年是带着你的剑消失的,你可曾看见你的沧默?”
我听了这话一惊,“未曾……”
对……师兄身边怎不见沧默呢?莫非是在他那储物戒和环佩里,我一次也没探过,里面有什么我也一概不知。
岑槐眉头微皱,神色怪异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平时笑脸模样,“也许是楚仙君存放在何处了。”
“或许是苍衡环佩里,又或许是在你的储物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