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担心,轻轻摸着我脖颈,“你脖子还有伤,别这样动。”
“我都好很多了……”
他掐我脖颈时的力,还不算我对他的半分,只使力一下又松了劲。我捧着他手掌问他:“那你疼不疼?”
他摇头,“不疼。”
我向他手心吹了几口气,又摸着他手掌,想用灵力愈合伤口,但顾轻那匕首也是个难得宝物,惹得这伤口棘手。
我带着命令口吻道:“那些碗我洗!你休息!”
他没有说话,只摸了摸我脸。
我想起方才血腥画面,叹了口气,“他何必这样,我当初剜脸,不过也是一时冲动,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着了魔一般……”
我话语一顿,想起自己确实是算半个魔族……
他安慰我:“他是自愿的,不关你的事。”
“你当时定也是知道我不想看顾轻毁了脸,这才不让他动手……”
“也许吧。”他笑了笑。
我看出他不愿多谈,便惴惴不安问他:“你方才也听见了,在这里魔族可是人人喊打的,我……虽不算魔族,但也有其血脉,万一入魔,便会伤了你,你会不会怕我?”我轻轻戳他右肩,低着头心虚道,“我以前刺过你一剑,疤也还在……”
“你不是问过了吗?”他微微笑着说,“我不怕,你师兄信你,我也会信你。”
我心里欢喜,嘴上也压不住笑,我抬起头,纠正他话语:“应当是你从前信我,如今也还信我。”
他嗯了一声,没说话。我看着他,想起他为我做的所有,不禁悲从中来,一时感慨。
我环过他腰,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肩上蹭了蹭,即使是我花了钱买的好衣裳,但这里毕竟偏远,出外城镇也只是小地方,拿不到什么好货色,他身上衣料仍有些许粗糙,磨得我脸颊微疼。
可怜师兄从前衣袖不沾一尘,当乃神仙中人,如今与我缩在一个小屋里,吃穿用料都不如以前。
他从前乃苍衡双绝之一,更是古往今来苍衡最年轻的首率。
若不是因我血脉,又护我寻我,他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我眼眶泛红,心中替他委屈,轻声道:“师兄,你受苦了。”
他回抱住我,沉默许久,才道:“不苦,我想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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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很久以后……
林尘(想帮江默切菜):(?ò ? ó?)我来帮你!
江默(拿走):不用,我来就行。
林尘(偷偷练剑):(`Δ′)?-— 哈!嘿!呔!
江默(小心夺走剑):好了好了,等会再练。
新床一摇一晃,嘎吱嘎吱……
林尘(床沿又被林尘掰碎):Σ (*’▽’*)
江默(立马拿过来扔掉)(抱起江默):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