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喜欢你,”谢危邯眉眼舒展,“无论么时候。”

沈陆扬拿勺子的手一顿,心头发热,假装自然地继续捞:“我是,就算是小时候,或者是其他么时候,我肯定喜欢你,然后先追你。”

喜欢太奇妙了,有时候眼神相对的一瞬,哪怕他还不了解眼前的,就以确定,他喜欢他。

谢危邯吃了口沈陆扬给他夹的菜,不经意地问:“你的世界是么样的?”

沈陆扬想了想:“和这里差不多,但是没有这么多种『性』别,只有男和女,没有信息素。”

“喜欢那里么?”

“说不上喜欢,没么感觉,我以前对么没感觉。”沈陆扬抬眸,正对上谢危邯漂亮的眼睛,细碎的灯光被漆黑的瞳孔捕捉,坠入星空。

每次看见这双眼睛他生出一种归属感,奇妙又安定的归属感。

“但是我喜欢这里,”沈陆扬了桌,边吃边说,“这里有我的家,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谢危邯无法感同身受这些细微的情感,但他以试着解读沈陆扬的话。

比如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他在这儿,所以沈陆扬喜欢这里。

“我对谁无所谓,但我对你不一样,”沈陆扬低头吃着肉,眼神落在虚无处,笑着说:“你不一样,你和谁不一样。”

谢危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低声问:“哪里不一样?”

沈陆扬抬头,直直地撞进那双满眼是他的眼睛里,像掉进了温热的海水里,被温柔地承托住。

他微微一滞,喃喃道:“谁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以毫无留恋地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了无牵挂……但我没办法了,我离不开你。”

就像一直在风里飘摇的种子,热爱太阳,热爱山川,热爱河流,他么爱,又么没有。

但他遇到了一片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