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带来的兴奋远比恐惧更多,但他还是想问:“谢老师?你在干什么?”
心里的不安被对方的沉默放大,心跳得很快,沈陆扬一边问,一边不由自主地撑起手臂想要坐起来。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折磨人的沉默在空气里激发胆怯的因子。
沈陆扬在黑暗里连最基本的方向感都迷失了,看向相反的方向,边试图爬过去,边继续追问:“谢老师?我……呃————!”
手腕忽然被握住,稍微用力一带,沈陆扬整个人像断掉一条腿的椅子,狼狈地砸回床上,甚至还颠了颠。
握住手腕的手井没有因为他的跌倒而松开,反而顺势抓住他另一只手。
沈陆扬像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双手反拧背在身后。
带着凉意的布料落在手腕上,随着指尖的动作,像灵活的蛇类,用湿滑的鳞片紧紧攀附住手腕,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蒙着眼的大狗狗变成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被魔鬼送给自己,抚平内心因领地被冒犯而滋生的愤怒。
沈陆扬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胸口湿掉的衬衫彻底黏在皮肤上,随着挣扎的动作不太柔软的布料剐蹭着,轻微的痛感因为看不见而变得异常明显。
后背的压力倏然消失。
“扬扬。”
听见声音,沈陆扬用力喘了口气,额头抵着床面,摇摇晃晃想坐起来,嘴压在柔软的床单上,说话含糊不清:“谢老师,你绑住我干什么……”
问的都没什么底气。
这就是他想玩儿的“有趣的”,真的玩儿了,他先打退堂鼓。
挣扎坐起的过程,西装外套变得褶皱,像被扔进水里揉搓过的包装纸,湿漉地贴在礼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