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被攥住的手轻易地挣脱,不经意似地拽住他手腕,略微用力一拉。
沈陆扬单膝跪着的平衡瞬间被打破,他眼睛睁大,伸手想撑住沙发靠背,但还是败给了惯性,整个人坐着摔到了谢危邯怀里,低头就能碰到嘴唇的距离。
空气中的红酒似乎变冷了,禁锢在手腕上的手指冷白,骨节修长,面前的男人笑得依旧好看,但有哪里似乎不一样了。
谢危邯嗓音微凉,拇指指腹温柔地抚着他手腕,双眼含笑,“扬扬,你刚刚说什么?”
沈陆扬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抱住了,一片旖旎的脑袋里只有“他抱我了他是不是同意了是不是是不是”。
强迫自己从殷红的唇上移开目光,沈陆扬默念三遍我是正人君子,才咽了咽口水,回答问题:“你如果觉得我烦人,我就走唔——”
胡言乱语的嘴被吻住,沈陆扬瞳孔紧缩,脑袋里的“他亲我了他是不是同意了”还来不及深想,就被一个让他喘不过气的深吻夺走了神志。
强势而不容拒绝,湿润温热的触感在口腔游移,颈侧被用力地抚摸,指腹一下下按着滚动吞咽的喉结,迫使喉咙发出难耐的呜咽,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回荡在沙发上。
沈陆扬双手手腕被单手抓住,整个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动地闭上眼睛垂着头,坐在谢危邯身上被按着吻。
分开的时候,嘴唇一片湿润红肿,仔细看,下唇还有一个不明显的牙印。
一个有些粗暴,却依旧克制的吻。
沈陆扬刚刚告白过,现在被告白的对方强吻,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谢危邯拇指揉了揉他下唇的齿痕,微微勾唇:“扬扬,我不喜欢那个字。”
沈陆扬从满脑子的马赛克里艰难地抽出一丝理智,反应过来他说的字应该是“走”。
眼睛瞬间亮起来:“你是不是同意了?”
谢危邯再次吻住他,这次的吻轻而温柔,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