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禁越欲,所有克制的表现都像是一个精心制作的饵,筛选掉愚钝的鱼,只专心诱惑他最中意的那条。

沈陆扬眼睛眨了眨,眼底的画面渐渐凝成对方的面孔,心里的草稿忽然都变空白了,一种冲动冲上脑海,让他放弃那些弯弯绕绕,不假思索地开口:“谢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似乎被电影画面吸引,谢危邯的目光停顿两秒,才落在沈陆扬的身上。

他弯起唇角,眸光在暖光下温柔缱绻,回了一个有意思的反问:“这是一定要有的么?”

沈陆扬一愣,低头想了想,才说:“也不是一定有喜欢的人,大概就是心理的期待,你想和什么样的人谈恋爱……这种。”

谢危邯沉吟片刻,空气随着音乐安静地流淌,他轻轻笑了下,平静地坦白:“扬扬,我不理解这种情绪。”

沈陆扬心里一紧又一松。

这是他预料的结果之一,谢危邯的极端情绪里不包括喜欢。

他很快调整好,往谢危邯这边凑了凑,差一点就要挨在一起的时候,才伸出一根手指:“假如,你懂这种情绪,你——”

“扬扬,”谢危邯玩笑着打断了他,“世界上没有假如。”

这种失控的东西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会根据自己判断的“是”或者“不是”,来做有利的决定。

看沈陆扬一副“这可怎么办”的表情,谢危邯偏过头,轻笑了声。

动作轻柔地按了按沈陆扬的手背,他适时补充:“人很复杂,衍生出的情绪是不稳定的,在预估出它的代价之前,我不喜欢拥有这些失控的东西。”

“它很轻易就会离开。”

沈陆扬专注地听着,话题不受控制地从“喜欢”飞到了更深复杂的讨论,他抓住一点,问:“那如果拥有之后不需要付出代价,反而能得到很多呢?”

“回到原点了,”谢危邯浅浅地笑,温和地指出他的错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