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摇头,陶醉地半眯着眼睛:“没有,是你信息素的味道?特别特别好闻,哇,我以前就特别喜欢。”
“是。”谢危邯拉开抽屉,在靠里侧精致的木制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半透明琉璃瓶。
大概半个手掌大,形状类似一个抽象的、蜷缩沉睡的人,做工肉眼可见的精细漂亮,淡红在苍白的手指间,说不出的和谐妖异。
他轻笑着问沈陆扬:“要试试么?”
沈陆扬盯着瓶子,里面晃动着淡红色的液体因为动作而微微晃动,他眼神不自觉被波动的淡红吸引,像里面装着惑人心神的宝物。
沈陆扬看向谢危邯的脸,只有这个能把他从这瓶香水的诱惑力解救出来,他干涩地咽了咽口水。
没有过喷香水的经验,只能好奇地问:“喷哪里?”
身上有和谢危邯一样的味道。
这种未成年时候才有过的同款情节,让他有点儿控制不住的雀跃,幼稚又没有道理。
谢危邯抬手,指尖落在沈陆扬下颌,微微抬起。
沈陆扬顺从地仰起头,露出滚动的喉结,健康的肤色在晨光下泛着生命力的光泽。
如果魔鬼会同人类表达,大概会说——这块脆弱又漂亮的肌肤,是我最中意的。
带着凉意的香水喷洒在有力搏动的动脉上方,香气瞬间扩散,又在一定范围内反卷,包裹住身体。
沈陆扬不明显地抖了一下。
他眼前的画面多了一层红色,又转瞬消失,鼻息间的红酒香浓烈的像是谢危邯爆发了易感期,让他口干舌燥,但在下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撩拨后含笑望着他失控的魔鬼,玩味地化为若有若无的、只在不经意间撩动嗅觉的香气。
沈陆扬回过神,隔空按了按喉咙,迷茫的眼底有不明显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