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得寸进尺,剥了糖放到嘴里,兴致勃勃地问:“那我要怎么判断?”

姜暖雨头一次见谈恋爱和准备考试似的人,职业病也犯了,开始给沈陆扬划重点:“看见他想睡么?”

沈陆扬想起谢危邯冷白锁骨上的齿痕,喉咙一紧,干巴巴地实话实说:“想。”

“记上,”姜暖雨点了点他手机,“想扒他衣服,挨着他贴着他么?”

沈陆扬唰唰记下,听见“扒衣服”,挠了挠发烫的耳朵:“……想。”

他还想做点儿更粗鲁的其实……

又说了半天,姜暖雨喝了口水,总结:“剩下的这些你挨个确认。”

沈陆扬粗略地读了一遍,指向那句“脸红心跳”:“所以我要接近他,看看我是不是会有这些反应?”

姜暖雨散漫地拿掉嘴里的糖棍:“是要去勾引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他如果对你也有感觉,那你就追。”

沈陆扬心跳一快,话题怎么就从判断他是不是喜欢变成了判断谢危邯喜不喜欢。

他有点儿忐忑,大咧咧的性格也变得谨慎,严肃地说:“我先把我自己研究明白了。”

姜暖雨不置可否,看样子对这节课还比较满意。

毕竟学生学的非常认真。

沈陆扬回去,认真地把姜暖雨的话总结成一个小合集。

像是“想扒他衣服”这种,在后面打了“√”,“控制不住脸红心跳”这种,在后面写上“待定”。

他有点儿压不下去的紧张,思绪像是加了翅膀,一个一个在眼前飞来飞去。

从“如果喜欢就要追?”到“万一谢危邯只是单纯地想帮他怎么办?”再到“他要努力变成优秀教师,增加吸引对方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