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支棱了两秒就想靠着,身体往前挪了挪,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沙发上。

“谢老师。”他随口喊,没什么特殊意义,单纯想喊一声。

谢危邯毫不留恋地将书放在一旁,向他伸出手。

虽然和沈陆扬一样靠在沙发上,但气质上,一个是耍了一天的大狗瘫在沙发上歇着喘气儿,一个是慵懒惬意的绅士。

沈陆扬看了看那只手,然后挪着往谢危邯那边靠了靠,看着那双交叠的长腿,嘴角绷了绷,还是漏了点狡黠的笑,腰劲儿一松,瞄准大长腿躺了下去。

上次在车里晕着,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腿非常好躺。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直接,伸出去的手收回,堪堪托住了砸向膝盖的头,避免了一个小意外。

而后放平双腿,细致地帮他调整好姿势,指尖落在锁骨的小窝里,按了按:“困了?”

“有点儿,”沈陆扬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满腔的红酒香流动在空气中,“过会儿再睡觉,谢老师,你腿特别舒服。”

像是知道他喜欢,谢危邯没有再刻意控制,任由S级Alpha信息素以一种半失控的状态,在室内的每一处流淌。

“是么?”谢危邯眼尾弯出一道清晰的笑弧,“那要躺在这儿睡一觉么?”

“可以不?”沈陆扬眼睛“歘”地亮了,仰头看他,“你家沙发也比我家的大。”

说完他又自己否了:“不行,我头挺沉的,压一晚上要出事儿。”

谢危邯安静地看着他自说自话,眉眼惬意地舒展。

一向黑暗静谧到宛若无人的房间,注入了鲜活温暖的阳光,空间中的阴暗瑟缩着蒸发,燃烧后的温度熨烫指尖,是“正常人”会有的体温。

沈陆扬闭上眼睛,困意席卷间,随口哼出模糊的曲调。

“'Cae I wanna touch you baby,And I wanna feel you 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