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伸了个懒腰,抬腿迈进教学楼。
还有不到半小时下班,他进办公室和几位老师打了声招呼。
因为不确定系统的“触碰”是什么程度的,连递苹果的时候,沈陆扬都努力没碰着谢危邯的桌子。
“方大夫那儿拿的,”沈陆扬说,“他还让我下次别去了,我觉得这个苹果可能非常贵,下次我给他带瓶好酒。”
谢危邯执笔的手微微一顿,依言拿过苹果,指腹恰好按在沈陆扬刚刚的位置,像是某种隐晦,又明目张胆的反驳。
苍白修长的手指按在苹果红色的表皮上,过分饱和的色彩反差,将隐藏在深处的情绪渲染,谢危邯平静地勾起唇角,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迷幻的错觉:“他喜欢烈酒。”
沈陆扬点头,开玩笑:“那我给他带伏特加。”
下班回到家,沈陆扬洗完澡吃了片方易开的药,又喷了两下,感觉身上一点信息素味儿都闻不着了才放心。
躺在床上,本来闭眼睛数十个数就能睡着的睡眠质量,硬是失眠了。
系统也没说惩罚持续多久,可能是没有权限告诉他。
他心里没底。
上次关于时凡和谢危邯的惩罚到现在为止还没失效,如果这次的惩罚也会持续超级久,那他岂不是直到任务结束之前,都要和谢危邯保持距离?
沈陆扬瞳孔地震,没见过这么操蛋的惩罚,往人心尖上戳刀子。
翻了个身,他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寂寞,寂寞如雪……一想想以后的日子,沈陆扬更寂寞了。
还有一种莫名的,从心底最最隐蔽的地方,悄然滋生的,失落。
那感觉在小声和他说,不只是因为没办法触碰,还有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