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微微顿了顿,而后低声笑:“谢谢扬扬。”

一节课枯燥而无聊,监考老师只能或站或坐地支棱在哪儿,还不能离学生太近,也不能说话。

沈陆扬算是明白姜暖雨为什么一提起监考就面无表情了。

那是被生活锤麻了的状态。

沈陆扬也麻了,一麻就是两天,第二天考完试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回到办公室开始批卷。

看着桌子上小山一样的卷子,沈陆扬震惊了:“咱们二年级有这么多学生?”

弓婉钧从化学卷子里抬起头,消息非常灵通:“楼下的段辰老师还在住院,他的卷子给你们均分了。”

沈陆扬佛了,认命地拿起笔开始批——他和谢危邯约好今天要去吃饭,他得早点完事儿。

幸好他教的是物理,这玩意要是不会,也就比只能写个“解”的数学强点儿,能多写个公式。

判起来相对容易不少。

沈陆扬批了一节课,又饿又困,头昏脑涨,现在还支撑着他的只有谢老师的厨艺了。

至于什么追求Alpha……早被他忘到西边去了。

桌子上忽然放下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辨识度很高的修长手指按在他手边,低沉的声音挨着耳朵:“还有多少?”

谢危邯弯腰看着他面前的试卷。

沈陆扬抓了抓左边耳朵,有点痒,他拿起咖啡喝了口:“还有一小摞。”

谢危邯另一只手搭在他椅背上,没管剩下的多少,问:“答案有几份?”

“组长怕弄丢了,给了好几份,”沈陆扬捧着咖啡捂了捂手,按了按太阳穴,啧啧吐槽,“卷子判的我血压都上来了,题也不难啊,怎么都没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