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死死捏着手机,通话页面响了几十秒,最终依旧是无人接通。

摸了摸拳峰的擦伤,他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沈陆扬是么。

接近时凡的人,他都会一个一个解决掉,这次算他走运,撞上了……

按灭手机,段辰上了楼梯。

窗外树影深深,透过楼梯角有些落尘的窗户,层层叠叠忽明忽暗地投射,耳边能听见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一脚踩进阴影,段辰抬起的脚顿了顿,潜意识让他收了回来,谨慎地抬起头。

二楼走下的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色暗纹西装,勾勒出的身形宽肩窄腰,他漫不经心理了理袖口,眼神懒散地落在段辰脸上,薄唇抿出凉薄的弧度,像个刚刚出席完会议的绅士。

似是终于发现段辰。

他开口,声音低沉,宛如醇厚温柔的大提琴:“段老师。”

如此抓耳的声音,落在段辰耳中,却好像一柄匕首,扎进胸口。

瞳孔紧缩,段辰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抓紧,手背绷出青筋,心脏的扑通声顺着脊椎爬上大脑,像在太阳穴扎了一根针。

他咬紧牙齿,瞪向罪魁祸首,声音被迫压低:“谢危邯!你要,干什么?!”

谢危邯从容地迈下楼梯,段辰痛不欲生的感受,现实也只过了一秒。

闻言,他略微偏头,脸上露出得体的笑,似乎是在关心段辰的情况:“段老师,是不舒服么?”

痛苦的感觉转瞬即逝,却在脑海里种下恐惧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