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教书一个多星期,经历就这么丰富了,也算是个能人。
沈陆扬拿起物理试卷,拿手弹了弹:“彭俊同学。”
彭俊用高中生自觉非常牛逼的姿势往后蹬了一脚凳子,“嘭”地一声,气势恢宏地站了起来,挑衅地瞅着他:“干什么?”
沈陆扬从班级名单里找到他,聊天儿似的:“作业写了没?”
“……没写。”
“嗯,坐下吧,”沈陆扬在笔记本上记了一笔,“你今天晚上比别人多一张作业,我下课给你妈打电话,让她监督你写完。”
不等对方震惊“科任老师找家长”这一作弊行为,沈陆扬干脆利落地往下走了一步,笑的非常阳光,指了指手里的试卷,语气愉快:“现在,我要检查作业,都摆在桌子上。”
刻在DNA里的恐惧让班里死水一样的气氛爆.炸式地活跃起来,沈陆扬没给他们窜通眼神的机会,直接从靠门第一排开始检查。
两个小姑娘一看就特别老实,捧着作业给他看。
第二排靠过道的男生没写,沈陆扬“哟”了一声,拍拍他肩膀:“别紧张,先站起来,我等会儿统计。”
男生咽了咽口水,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物理老师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和信息素无关的压迫感。
如果沈陆扬能听见这孩子的心里话,就会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对不起,吓着你了孩子,老师当年也是个叱咤风云的茬子,只不过悬崖勒马退隐了”。
“第三排左数第二个女生,别抄了,起来。”
……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