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突然,他现在才有时间全方位地打量自己。

胸口印了个彩色大脑斧的T恤,搭了条带粗白边的黑色运动裤,脚上是一双笨重的老爹鞋,一身牌子货加起来要过万了。

手腕上还有块看不出真假的绿水鬼,脖子上一条造型牛逼的链子,看重量应该是金的。

他上辈子年少轻狂跟人茬架的时候都没穿的这么嚣张过。

他喜欢干净利落的颜色,看着舒服,亲切——孤儿院的阿姨就喜欢干干净净的孩子,吃饭都能多给打一勺。

当从另一个抽屉里翻出几个手办之后,他算是彻底知道银行卡里的钱都哪去了。

实习老师一个月两千出头,只能是家里添的。

晚上还有课,这些东西也不能原地卖了,沈陆扬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余光里办公室门被推开。

时凡揉着额角走了进来。

沈陆扬猛地想起自己瞎编乱造的“有学生找你”,迅速转身一手按在了谢危邯桌子上,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抄起手里的物理题说:“谢老师,你怎么看?”

完全没有对方是一个数学老师的自觉。

可能因为胸前老虎头的气势,他的办公桌被安排在了正对办公室门的位置。

此刻躲得及时,时凡看见他们有事在谈,也就没问学生哪去了。

听见椅子被拉开,又被挪动的声音,沈陆扬松了口气。

刚松到半口,忽然听见一声压低的疑问句——

“沈老师,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