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苏:“为什么他要这样针对我哥?”
“太子爷的游戏怎么能叫针对?曜哥叫我打的人我都要数不过来了,但结果怎么样,谁又敢说出去,说出去的早就被‘封口’了。”
唐时苏声音坚定:“你们这样做是错误的。”
“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他说我们是错的,果然是好学生,想法天真得不行,你知道曜哥的爸是谁吗?”
唐时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在做错的事……”
唐时苏声音被打断,有人呸了一声。
“别说那些漂亮话,曜哥给我们钱,我们跟着办事而已。我们替他做了那么久的事,就是因为他家里有钱,他爸叫沈庄,是市里最有钱的企业家,身价百亿多,你说曜哥除了杀人放火,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 ”
那人的同伙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杀人放火摆不平,他爸丢个几千万不就填平了吗。”
“有道理啊,只可惜我没有那样的一个爸啊,还得沦为他儿子打下手。”
有人讽刺:“那也是沈庄教得好啊,赚的钱那么多,还不是要给曜哥花掉。”
“是啊是啊,沈庄教得好。”
他们笑得肆意,又开始说起了之前沈曜吩咐他们的事情,一件件说下来消磨了许多时间。
音频的时间很长,唐时苏在进厕所前就已经开始录制,然后直到那些人发泄完脾气离开。
他们还说,下次不会再给唐云帆离开的机会。
唐云帆搁下耳机后心情并没变好,音频里的的信息已经足够多,甚至多到他意想不到的地步,无论是从方方面面。
但,他还是为唐时苏难受。
面对这种事情,他永远都无法做到置身事外,他以前的姐姐也是这样,如果不是她崩溃地对他哭诉,那他不会知道她一直被那些混混校园霸凌。
唐云帆问他:“疼吗?”
唐时苏以为他会先问些别的话,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眸光闪动,很乖巧说:“不疼。”
唐云帆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说的太过了,他只是想让唐时苏学会自保。
但明显,自保不是嘴上随便简单说说就好的。
他对唐时苏说:“以后有这种事情直接跟我说,他们几个人就想堵我,打起来也不一定谁输谁赢。而且我打不过也可以找人来,不要以为只有沈曜请得动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眉眼的轮廓立体,薄唇几乎抿成了条直线,话里透着悍然的锋芒,像是利刃上绽出的寒光。
唐时苏心跳加快,错落的像落入棋盒里的黑白棋子。
唐云帆移回正题:“你是怎么想的?”
唐时苏捏紧了手,说:“沈曜做的太过分了,我觉得要把这件事情告知他的家人。”
唐云帆下意识想要否定他,毕竟音频里也说过,沈曜的爸很有钱,他大有可能是一个包庇沈曜的人。
唐时苏看出了他的想法,说:“沈庄参军入伍过。”
唐云帆有点奇怪,但他还没问,唐时苏就说:“我从经济报上看到的。”
“很久之前看到的,我知道这不意味什么,但可以赌一赌。”
唐云帆问:“赌什么?”
车窗外的黑色树影掠过唐时苏的脸,他的眼睛在暗处像是会发亮,盈盈光泽像天上的星子,“这个事情如果我们去联系沈庄可能会出现意外,但如果是罗贵去做就不一样。”
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