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手虎口上还有好深一个牙印,其实不只是手,背上还有一大片乱七八糟被抓挠出的红印子。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还试图把手钻到被子里把那尊发脾气中的大神请出来。
后果当然是除了手背上又添一道猫抓似的划痕外一无所获。
沈烛好声好气地说:“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我昨天不是故意吵醒你的。”男人语气听起来十二万分诚恳,“但是不清理会生病的。”
小山包动了动,从堆叠的棉花中挤压出一声恨恨的哼声。
“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沈烛自有意识起所有的忍气吞声都用在哄男朋友身上了,偏偏已经习惯对谁都是面无表情,因此道歉也道得格外别扭。
他捏捏小山包,语气软下来,本来低沉的声音染上莫名意味:“你要是不喜欢小猫尾巴的话我还买了兔子尾巴。兔子尾巴的振动频率据说比小猫尾巴更小一点。”
“可能会让你更舒服,嗯?”
阮夭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还要哆哆嗦嗦地骂他:“沈烛!你无耻!不要脸!”
沈烛全盘接受小美人带着哭腔的辱骂,小美人用嗓过度,尾音沙沙绵绵,撩得冰山帅哥晕晕乎乎。
坚固堡垒露出一丝破绽,他逮住缝隙钻进去揪出阮夭屈起的一条腿。白皙如玉的纤长小腿上全是不堪入目的青红痕迹,属于是尺度大到看一眼大概要被抓起来的程度。
男人手掌宽大,轻轻松松握住阮夭小腿,虎口处都挤压出一些丰满软肉,莹白皮肉中还泛着熟透了的蜜粉色,十分诱人眼馋。
咬一口应该是裹着草莓的雪媚娘的味道。
下一秒沈烛就被软绵绵雪媚娘踹到重点部位,粉白圆润的脚趾很有报复心地碾了碾,明晃晃地挑衅这个狗男人。
男人深吸一口气,也知道自己理亏,额角青筋绽起也只能忍着,像只大狗讨好地蹭到阮夭身边,认真检讨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太过分的地方:
“好吧,我确实不该说只是蹭蹭。”
“也不该把你弄疼。”
阮夭腿间软肉还在发红,他含着半包泪气得要死:“我都说停下了,你居然不停!”由此可见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丝毫没有意识到把自己都骂进去的小桃花终于舍得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被蒙得发红的小脸,泪眼汪汪地控诉男人的险恶行径。如果忽略掉脑袋上顶着的猫耳发箍看起来应该气势会更足。
看这样子是没有一百份小蛋糕还哄不好了。
当然阮夭没有好意思说的是,昨天晚上他到后来还是,稍微,勉强,有一点点爽到的。也就那么一下下而已,少年脸颊上蒙着一层男潋封滟颜读加色,很不愿意承认后半夜的时候自己有像一只小猫一样攀在男人身上小小声要他用力。
但是这说出来实在是很没有面子,所以阮夭决定把昨天晚上全部的锅都推到沈烛头上。
沈烛欣然背锅,接着拿出药膏要给人上消肿药。
阮夭清醒状态下非常要面子,绝不可能轻易让人按在膝盖上揉来揉去,因此试图蹬着腿从床上逃开。
可惜沈烛这厮身高手长,一手接住飞起来的被子,一边抬手轻轻松松拎住小美人后颈,稳稳地把人翻了个身按在了腿上。
“我没事!”被按住了还不老实,阮夭挣扎着用猫言猫语攻击男人,坚决不肯安安静静地上药。
这样做的下场就是整个美好的下午时光都用来消耗在他追他逃的激情戏码里。小猫最终不敌凶神恶煞大坏批被狠狠rua了一顿,连那根号称镶满仿真防水猫毛的猫尾巴玩具都被浇得湿哒哒黏糊糊,白茸猫毛黏成一绺一绺散发出湿黏暧昧的香气。
等到两人西装革履出现在全市最顶级的旋转餐厅里时,阮夭双腿还不住发抖,要不是沈烛在身后扶着估计会直接软在地上。
侍者笑眯眯地迎上来给这对单方面闹别扭情侣送上菜单,阮夭抱着手臂把脸都埋在前襟里,沈烛淡定接过烫金菜单,随意扫过一眼就能点出一连串完全是阮夭口味的菜。
男人一边点菜余光还随时观察生闷气的小美人,看他耳朵尖很灵敏地抖抖,就知道其实是有在消气了。
哄好一只小桃花精的方法很简单,给他上供足够的甜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