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空气里浮动着死掉的花的冷香和油画颜料挥发的呛鼻气味,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一点湿漉漉的,粘稠的,不属于任何死物的香气,幽魂一样暧昧地裹缠着爱德华的手指,还有躺在石台上的,艳尸一般的身体。
“ruan,你好漂亮。”
阮夭最受不了有人动他的敏感部位,只是生着粗茧的指腹轻轻地擦过顶端,就能听见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哭声。
“好香。”
爱德华把被浇湿的手递到阮夭眼前来,一点一点很仔细地把指腹黏腻的液体抚到阮夭的眉眼上。阮夭难受得皱起眉,鼻腔里都溢满了自己的气味。
他自己不觉得好闻,只觉得想吐。
与其被这么欺负,爱德华还不如把他打一顿直接赶出去。
阮夭努力调动全身的肌肉,最后只能很丢脸地弹动了一下手指。
小骗子全身都被爱德华玩得湿透,软白皮肉像是融化在高温里的一团羊脂,咬进唇齿间都是甜腻的奶香味。
阮夭心想,要不如不管是死在谁手上了,爱德华直接把他浇在水泥柱里沉海算了。
就算是被扣工资也认了,这破工作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他一边悲愤,一边还有空在心里偷偷叹气,连“未婚妻”公然给自己戴绿帽都能忍,捉奸还一捉两次,看来爱德华黑化的还不算是很彻底嘛。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男人转身想去把那副架在画架上的画转过来,手指搭上画架的时候顿了一下,金色额发软软地垂在额前看不清他的神色。
“算了,婚礼那天再给你看。”他亲亲阮夭的鼻尖,阮夭哭得眼尾都是红色,眼泪汪汪地盯着爱德华的眼睛,就算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在用眼神愤怒谴责男人的变态行为。
这算是什么惩罚。
把他绑起来当了一天的模特,然后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逼到阮夭从肉。体到精神都崩溃。
阮夭是妖怪,在某些方面上和正常人类的羞耻阈值不太一样,倒也没有要死要活的冲动,只是觉得爱德华让他很难受,还有点痛。
爱德华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像要把手下湿艳血肉都揉烂在自己手里。
爱德华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淡定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谁让你偷跑去找那条疯狗的。”
“哭也没有用,我不会心软的。”
阮夭眨眨眼睛,眼泪掉的更凶。
“别以为我还会吃你这套,你的小把戏都已经被我看穿了。”
阮夭呜呜咽咽好像小猫咪。
爱德华下颚线绷得更紧,凌厉如一道弓弦:“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找别的野男人。”
“难道我满足不了你吗?”
阮夭皱起鼻子,“哈秋”了一声。
他好像感冒了。
也是,光溜溜地在冰冷石台上躺了大半天,又被强制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就算是室内弄得再温暖如春,天生体制就像瓷娃娃一样脆的某人还是被冻伤了。
爱德华脸上一僵。
阮夭继续哼哼唧唧地仰脸看着男人翡翠色的眼眸,他的一只手还捂在身下人水红色的唇上,不安分的小猫伸出柔软舌尖细细地舔舐过男人敏感的掌心。
浅琥珀色的圆眼睛无辜又天真地盯着西装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