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嗯?”他抵着阮夭的额头,全身滚烫的少年急促地抓住身上唯一的冰凉物体,企图用每一寸肌肤贴近爱德华,驱散自己无从消解的苦热。
“不要撒娇,这可不是好孩子该有的行为。”爱德华慢条斯理地按住他,语气更加轻柔,“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夭迟钝地眨眨眼睛,满脸都是困顿的茫然,爱德华很有耐心地等了他半晌,才听见小神父细声细气地说:“康妮说……是爱德华杀了老教父,还有……还有哥哥们。”
他苦恼地皱起眉,一团孩子气,腻白额角都是沁出的晶亮汗珠。
但是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残存着一点逻辑,认认真真地按着顺序回答爱德华的问题:“我想要……想要……‘克洛托之泪’。”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脸上颜色比蔷薇花更艳丽,细白齿列更深地咬住自己的唇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爱德华垂着眼睛,宽容地伸手掐住他软白颊肉,逼他不得不松开自己的牙:“好孩子,我的神父,告诉我,还有什么?”
阮夭讨好地抱住爱德华,半阖着水色朦胧的眼睛,主动用脸颊蹭着爱德华的胸口,狡猾地试图用这一招逃过爱德华的逼问。
不过十八岁的爱德华,身上那种接近于老教父的凝练、深沉的气质已经初步显露,他甚至可以毫无负担,狎昵地叫比他大了几岁的阮夭“好孩子”。
“这招没有用,ruan,乖乖告诉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夭怎么逃避都没有用,他终于被逼得哭出来,混乱的大脑和总是看不清的飞速旋转的色块让他想吐。
他不得不告诉爱德华真相。
“是你……”
他几乎是在尖叫出来:“还有你!”
爱德华脸上立刻显现出一种饱受震撼的神色,眼眸深处的翡翠颜色浓郁得仿佛随时都要滴落,连额角都因为忍耐绷出狰狞的青筋。
或许他不需要忍耐。爱德华想。
阮夭亲口说了他喜欢他。
这不需要再忍了,他这么说服自己。
以前是怕吓到阮夭,可是现在阮夭明明也是喜欢他的。
阮夭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和他对峙,气愤地翻过身去不再理他,后背蝴蝶骨微微颤动着好像随时要飞走。
“天使会飞走的。”恶魔是这么在年轻教父耳边唆使的。
不能让他飞走。
爱德华手上加重了力气,他压在阮夭单薄的身体上,咬住了光洁后背上突起的纤瘦又美丽的骨骼。
他用齿痕当做诅咒,希求天使一辈子留在人间。
然而这动作让迷迷糊糊的阮夭很不妙地想起了一个b人。
嘴毒且手贱还背着通缉令的某个阴阳怪气不守男德的家伙。
阮夭可太熟悉这种动弹不得的状态了,熟悉的黏腻湿滑的触感从后背一直失控地蔓延到前胸,甚至还不满足地啃咬他的下巴。
手指也不安分地沿着腰线乱动,逐渐有走向禁忌的趋势。
阮夭分不清面前人的脸,胡乱地掀动了一下眼睫,气急败坏地叫停:“莱恩!不许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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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禁止色色,所以及时让爱德华尾了斯米马赛,让我们感谢b人的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