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理科生,起名字这种事情对他来说颇耗脑细胞,想了半天都不能取出一个满意的名字,咪咪白雪之流又很容易和其他人的猫撞名。
他有点抱歉地盯着小猫脸:“我听人说,贱名好养活,要不你就叫狗蛋吧?”
温柔小猫听到都迷茫了一下,接着很快让商迟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眼带杀气,以及毫不留情地梆梆两拳。
商迟脸上顶着幸福的巴掌印踩在云端似的飘飘然给小猫咪做晚饭去。
就算被小猫暴打了一顿,也还是好爽。
阮夭站在厨房外面,狐疑地盯着穿着蓝色衬衫西装裤围着粉围裙的男人给他做猫饭,比起人设崩塌,他更愿意相信是商迟被什么不长眼的魂魄夺舍了。
但是在梦境里见到的灵魂确实是商迟本人啊。
阮夭想不通,所以决定不想了。
反正只要知道自己现在地位很高就可以了,臭屁小猫昂着头甩着尾巴,一脸高贵冷艳地等着人类给他端茶上饭。
商迟深情款款地看着猫主子进食。但是他实在是天生的一张面瘫脸,流露出深情眼神的时候很像变态杀人狂在欣赏自己即将下手的猎物。
这让阮夭很难不怀疑自己的猫饭里是不是被下了**。
他吃了一口就迟疑地看着满脸冷漠但是背景快被粉色泡泡淹没的男人,连胡子上都沾满了汤汁都不知道。
商迟拿出一块手帕很仔细地把阮夭胡子上的食物擦掉,眸光突然凝在了阮夭长着丰满毛毛的围脖上。
银灰色的长毛之间很隐约地,夹着一小块不那么引人注目的红色漆皮。
商迟的办公室配备的桌椅都是疗养院统一采购的,全部都刷着一层深色的红漆。这套桌椅年岁比较久了,也经常会出现漆皮斑驳脱落的情况。
阮夭脖子上这小块的漆皮分明就是从他桌腿上蹭下来的。
他记得自己临走时是把小猫咪好好地安置在猫包里的,难道它自己又跑出来了吗?
再加上白大褂上那一撮诡异的奶白色猫毛……
商迟淡定地趁小猫不注意摘掉了那一小块漆皮随手丢掉了。
他很好奇这只聪明到可以自己打开猫包的小猫咪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管是做人类还是做小猫,阮夭都是一点点的小鸟胃,再好吃的东西吃一点就饱了。最后一口猫饭还含在嘴里,男人罪恶的手掌已经伸向了阮夭蓬蓬的大尾巴。
总所周知猫咪的尾巴和猫咪是两个物种。
阮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尾巴已经落在了阴险的人类手里,甚至还很高兴地晃了晃。商迟这人平时看着冷清斯文,其实内心偶尔也坏到冒烟。
生着一点薄茧的手掌从尾巴尖一直撸到根部,手指上蹭着毛绒绒的柔软触感,内心已经幸福到快要起飞。
特别是这只布偶是个小弟弟,男人的目光便禁不住落在了藏在雪白毛毛下看起来Q弹Q弹的……猫蛋。
有时候猫讨厌狗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商迟觉得自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可爱侵略症,否则这只布偶弟弟这么乖这么可爱,他反而更想要把他欺负哭。
以布偶弟弟的性格,被捏了估计就会立刻哭唧唧地要主人抱抱。粉肉垫软绵绵地抱着主人的胳膊,水蓝色的大眼睛泪眼汪汪地要主人找回场子。
商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头越来越诡异的冲动,最后还是坏心眼地在那两颗猫蛋蛋上捏了一把。
本来还在懒洋洋消食的小猫咪一下就愣住了。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他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居然做出这种糟糕事情的人类,下一秒凝固的空气被半空中爪子挥出的的锋利弧线打破,小猫“嗷”地叫了一声慌不择路地窜上了柜子。
可恶,想不到商迟居然是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