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捏阮夭的耳朵尖,笑嘻嘻地说:“你老公给你罩着呢。”
“大胆踹,最好踹到老流氓断子绝孙。”裴西楠笑容诡秘,眼神阴暗。
阮夭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时间还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盛以容在暗处看着他们。
但是人类的感知力应该是不能和妖怪比的吧。
阮夭目送着裴西楠的车缓缓地驶离视线,若无其事地想坐电梯回剧组去。
皮鞋鞋跟敲打着光滑的水泥地面,男人正在不紧不慢地逼近。
墙上的屏幕显示着电梯正从八楼缓缓降落。
敏感神经第一时间捕捉到危险的信号,尖啸着发出警告,后颈上的细细绒毛都因为恐惧惊慌地竖起。
数字在不断地减少,阮夭能听见自己牙齿格格打架的声音。
盛以容给这具身体留下的阴影实在太过强大,光是走近的时候就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手心沁出一点湿滑的冷汗,阮夭抓紧了手里的衣角,悄无声息地蹭去了一点。
“演的很好,连我都快要信了。”
脚步声最后停留在阮夭身后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头顶投落,几乎要将浑身竖满尖刺的少年霸道地收拢进怀里。
在男人的手搭上肩膀的那一瞬,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瘦高男人。
阮夭张了张口,声音都有点微弱:“杨斐……救我。”
盛以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称得上凛冽的笑意:“你找他有什么用,嗯?他只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杨斐的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却老实地垂下了眼睛,没有对眼前的一幕做出任何反应。哪怕藏在身侧的拳头已经紧握到指甲都深陷进掌心的肉里。
阮夭也意识到向杨斐求助是完全没有用的。
小脸顿时苍白下来。
也是,要是有用的话当年就不会成为盛以容的金丝雀。
盛以容已经抓住了他冰凉的手掌。男人生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暧昧地摩挲过娇嫩的掌心,磁性的声音震得耳膜都好似生着一层难熬的细痒。
“你用什么骗他的?你的眼睛,你的唇,还是……”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渐渐顺着衣领滑落到更加危险的禁地。
阮夭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作乱的手指。
“和你没关系。”他说话的时候还强撑着镇定,可惜声音里隐隐的颤抖还是很不留情面地出卖了他。
“夭夭,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他抓住阮夭就像抓住一只小鸟那样轻巧,语气里却潜藏着滔天的妒火,“我最恨有人觊觎我的东西。”
“那个姓裴的好像是个歌手?”他轻飘飘地在阮夭耳边提起裴西楠。
“最近是不是在准备演唱会?”
他每问一句,阮夭手心的温度就肉眼可见地凉下去一点。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怕他,眼里盈盈得随时要流下珍珠一样的眼泪。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背叛他呢。
“你明明知道,没有你我会死的,夭夭。”他蛇信一般的舌尖舔舐过瓷白的光滑肌肤,一寸一寸地把属于自己的领地标记侵占。
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杨斐就低着头推出去了,只是手里不着痕迹地递给了盛以容一个小小的亮着红灯的机器。